可憐,忍不住開口道:“你在幹什麼?”
“呀!”突問背後傳來陌生男人的聲音。正在咬牙推磨的柳煙兒促的跳起來,轉過身連退幾步往後看去,卻見帶著幾絲笑意的趙閒。
她臉上紅了紅,身為女子擺弄這些不正經的東西,還被外人看到了,實在惹人笑話。
偷偷把地上的小盒子踢進磨盤底下,柳煙兒拍拍胸口心有餘悸的到:“趙大……趙閒,你走路悄聲無息是想嚇唬誰?本小姐閒來無事在這裡轉轉,需要你管嘛?”
說話這麼衝。我惹你了?
趙閒可不知道去年在常州酒樓裡,讓隔壁的柳煙兒丟了那麼大一個人,見她話語間很不客氣,便臉色一板道:“本大人現在受朝廷任命和東瀛使節重新商議松江府一事,軍器司暫時由我全權掌管,你私自觸碰使用軍中物資,按律當處三十大板,念在你是女子,就開開恩打你二十九下。由本官親自行刑,趴下吧。”
說罷,趙閒煞有其事的拿起旁邊的竹尺在手上輕拍著,不懷好意的在她的小屁股上掃了幾眼。
柳煙兒當即色變。常州一枝花的外號不是吹出來的,病怏怏的都能顯出美人薄怒的美態,她轉手拿起石磨上的小鐵錘。戒備又氣怒的道:“胡說八道,當我沒讀過大梁律不成?裡面根本就沒有這一條。你…你若是敢打我,家兄不會繞了你的。”
趙閒只是嚇唬嚇唬她。真把柳煙兒摁住打屁股,還不得結下不死不休的大仇,再說她體子虛,自己壯的跟頭牛似得,失手把她打死了可就惹了大麻煩。
“開個玩笑,別當真嘛。”把竹尺扔到旁邊巨大的木桌上,趙閒換上認真的表情,問道:“柳姑娘,飛月兄在嗎?我找他有事情。”
柳煙兒尋了個背光的地方坐下,把放在小椅上的白色披肩裹上以免感了風寒,同時問道:“家兄在外會見友人,短時間沒法回來,你有什麼事情和我說便是?”
趙閒搖了搖頭:“女兒家應該好好呆在家裡,彈琴繡花讀書識字才是正事,我的事情婦道人家插手只能添亂,趕快去吧你哥叫回來,耽誤我的事情打你們倆板子。”
柳煙兒當即不悅,哼道:“婦道人家怎麼了?古來名媛才女做的大事不比不男人少,為官封爵的女子也不是沒有過,你憑什麼瞧不起婦道人家?都不肯告訴我是何事,就先說我只會添亂,你才是那隻會給朝廷添亂的人吧。”
“…”趙閒被她這番話擠兌的啞口無言,他兩世為人從來沒有男尊女卑的心理,但人既然分為雌雄兩種,就有各自的分工,你非得讓女人站著尿尿、男人懷孕生孩子來顯示男女平等,那是腦子有毛病。趙閒要製造的是槍械火藥,本來就是危險的玩意兒,沒點力氣也無法勝任,讓柳煙兒這病怏怏林黛玉似的女子插進來,不是添亂是什麼?
可柳煙兒這番話,趙閒還真不好反駁,想到女子大部分都畏懼鞭炮之類的東西,便掏出自己的半成品火銃,惡狠狠的道:“知道這是什麼嘛?槍!比炮仗威力大的多,隨隨便便就能把女子腦袋打下來,怕不怕?”
“噗!”柳煙兒不禁不怕,還被趙閒故作兇狠的模樣逗樂了,看著他手上的木柄鐵管,掩唇氣不成聲的笑到:“你這人…當真有毛病,仿製這麼小一個火炮,能把蚊子打下來嗎?不對,能不能響都是問題……”
也難怪柳煙兒不認識,北齊對大梁的技術封鎖相當嚴密,很少有人能一眼就認出來,再說趙閒自制火銃的賣相實在慘不忍睹,燒火棍子都比他的好看點。
敢小瞧我?趙閒冷哼一聲:“看好了。”他撩起袖子把火銃瞄準院子裡的一顆槐樹,眼睛偷偷注視著柳煙兒,等待著她驚慌失措尖叫連連的反應,狠狠一扣扳機……
柳煙兒美眸微凝,好奇的看著姿勢挺帥氣姿勢的趙閒。
結果不言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