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太可笑了。
這下好了,前途完不完還不知道,小命先玩完了,男朋友,不,前男友還不得佩服死自己的高瞻遠矚啊。
齊悅不由攥緊了手,不甘心啊!
這一攥手她愣了下,貌似死人不該能有這個動作,而且她的意識一直很清醒,身體上還有痛感,緊接著這痛感更加強烈,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她肚子上重重的一擊。
齊悅叫著坐起來,伸手捂住肚子,正好看到從身上滾下的急救箱。
又是這個禍害!
砸完了頭砸肚子,偏偏這次還是進城補貨將箱子塞得滿的不能再滿。
齊悅有些憤憤的抬腳想踹急救箱,一抬腳嚇得她魂飛魄散。
這這是什麼奇怪的衣服?
白裙子?白紗裙?哪有這時候就跟傷者換衣裳的?再說,大冬天的哪個急救醫生給受傷的自己穿這個?腦袋抽筋了吧?大冬天…。
這個念頭閃過,齊悅有些怔怔的抬起頭,然後她就看到方才耳邊那刷刷的聲音不是腦震盪引起的耳鳴,而是外邊真的在下大雨。
齊悅張大嘴一時沒緩過來。
然後她木木的轉動頭,看到古典花雕的木門,窗戶,舊民居古風建築中常見的圓洞門,再往裡還能看到垂著幔帳的床…。。
脖子上傳來火辣辣的痛感,蓋過了身體其他部分的痛,齊悅下意識伸手摸過去。
“勒痕瘀傷…。”她職業習慣的喃喃說道,然後她抬起頭,看到沒有吊頂樑柱椽子裸露在外的屋頂,一條白布正從樑上垂下晃啊晃。
一陣嘈雜的腳步聲伴著哭喊聲穿透雨聲從外邊傳來。
齊悅從樑上收回視線,看向門外,就見一群人湧進來,越來越近看得越來越清楚,齊悅不由揉了揉眼睛。
“我的媽呀,我是在做夢吧?”她喃喃說道。
這一群人的確是人,但卻不是她熟悉的那些人,她們不管老少,都梳著髮鬢,穿著現代人絕不會穿的衣服,似乎從畫裡電視裡以及古代墓葬的壁畫裡走出來的…。
帶著新鮮的土腥味,而且還是有聲的。
“…哭,哭,哭什麼哭,一會兒有你們哭的時候…”
“。。嗚嗚嗚劉媽媽快些告訴侯爺夫人去…。”
這群人一邊走還一邊說話還有哭的。
她們腳步飛快邁上了臺階,阿如淚流滿面往這邊看了眼。
“少夫人她…”她哽咽說道,話說一半卡在了嗓子眼。
齊悅坐在地上,眼珠一錯不錯的看著她們,沒有血色的嘴微微的張著。
阿如伸手捂住臉。
兩聲尖叫同時劃破眾人的耳膜。
“鬼啊。”
相比於叫著癱軟在地上渾身發抖的阿如,齊悅則是一面叫著一面手腳並用的向後逃去。
“你這個死小蹄子!”為首的婦人被這陡然的喊聲嚇得差點摔倒,在看清那個雖然狼狽但動作不失靈活的身影鑽入內室,心裡頓時明鏡一般揣測了前因後果,原本惶惶不安的臉色立刻沉下來,抬腳就踢坐在腳邊還在尖叫的阿如,“來人,撕爛她的嘴,留著這張惹是生非的嘴有什麼用!”
立刻有三四個婦人湧上來手腳並用的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通打。
阿如哭著躲閃,原本隨著阿如尖叫便癱軟在人後的阿好哭著擠過來,擋著這些婆子,口裡喊著真不是哄媽媽們的,少夫人真的懸樑自盡了…
但那句少夫人真的死了的話卻再沒說出口。二個丫頭這短短一刻受了這兩場驚嚇,抖的篩糠一般哭的上不來氣。
為首的婦人憤憤的瞪了這兩人一眼,抬腳邁進來,先是抬頭看到樑上的白布,面上浮現一絲冷笑。
“少夫人。”她開口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