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劉普成的大弟子。
她衝他微笑一下表示感謝以及讚揚。
“引流管子給我。”齊悅又說道。
張同有些踉蹌的轉身拿了消毒過的兩根管子,原本由一根變成兩根管子,已經又被剪成三根了,估計沒多久就將不能再用了,齊悅帶著幾分感慨看了眼。
她帶來的東西越來越少了,也許某一天只剩下她自己這個人,不是,這個靈魂···
“心跳如何?”齊悅問道,完成了引流。
阿如忙拿著聽診器塞進她的耳內。
齊悅鬆了口氣,心跳平穩。
剪斷最後一根縫合線,天已經矇矇黑了·伴著胡三舉著的燈,齊悅插了導尿管,手術終於徹底完成了。
幾人身上都被汗打溼透了,面色蒼白,如同打了一場仗剛下來。
當齊悅宣佈手術完畢時,阿如胡三張同竟控制不住的坐在了地上。
雖然疲憊,但每個人臉上都浮現幾分輕鬆以及喜悅。
齊悅面色依舊鄭重。
“嗨,我知道大家都想喘口氣,但是¨”她沉聲說道·“¨真正的戰鬥從現在才剛剛開始¨”
什麼?剛剛開始?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幾人都驚訝的看向齊悅。
院門開啟的時候,齊悅第一眼看到的竟是常雲成。
他就站在門口,像一尊門神,牢牢的守住了大門,在他對面是知府夫婦以及定西侯夫婦。
雖然設定了藤椅軟榻,但並沒有一個人坐著,而都是緊張的看著這邊的院子。
聽到門響時,知府夫婦的心已經跳了出來,當看到齊悅走出來,他們幾乎停止了呼吸。
“好了·手術順利。”齊悅說道,解下口罩。
知府夫人身子一軟,倒在兩邊相攙扶的婦人手裡。
齊悅的視線落在常雲成身上,雖然見他一直背轉身沒有看自己,但還是發現當聽到這句話時,他挺直的身形略微鬆弛下來。
知府夫婦抹著眼淚被下人攙扶著就要往院子裡進。
“你們現在還不能進屋看,可以隔著窗戶縫看一眼。”齊悅知道他們念子心切,這種前所未聞的治療實在是太駭人了,這夫妻二人能等到現在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啊?為什麼啊?”知府大人問道。
“因為他剛做完手術,身體很虛弱·需要靜養。”齊悅說道,儘量用最簡單的話來解釋。
“我們不吵他的,我們悄聲的。”知府夫人忙說道。
“那個·裡面很乾淨,他身體虛弱,我們···.”齊悅用手在身上比劃一下,“在外邊身上不乾淨,對他不好。”
知府夫婦被說得一頭霧水,被人說不乾淨,這是前所未有的事,大家都下意識的去看自己的身上·這兩天因為孩子的傷不得安生·沒吃沒睡沒洗沒換衣裳的,又是哭又是鬮的·身上的確不太乾淨···
“我去換。”夫妻二人忙說道。
“等明日再看吧,真的對他身體不好。”齊悅忙勸道·“我會一直守著他的,你們放心。”
知府夫婦還想說什麼,常雲成站過來看著他們。
“那,那我們從窗戶看。”知府大人立刻說道。
齊悅點點頭,讓開路請他們進去,定西侯和謝氏遲疑一下,也跟著進去了。
常雲成站著沒動。
“謝謝你了,站在了這麼久,辛苦了。”齊悅看著他說道。
常雲成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不習慣,抬手摸了下下巴。
“我辛苦什麼。”他說道,轉過身就走,走了幾步又停下,“你辛苦了。
齊悅已經轉身要進院子了,聽到這句話很驚訝的又轉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