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後也狂奔過來了,她擠進屋子裡時,齊悅已經檢視傷者了,阿如緊緊抱著那裹著的醫藥用具看過去,齊悅並沒有看她也沒有要用慣用的器具。
傷者是個十二三歲左右的男孩子,看得出錦衣玉食生養的很好,只不過此時傷痛折磨整個人都幾乎脫了相。
“不痛嗎?”齊悅有些訝異的問道,看著躺在床上面如金紙,但並沒有疼痛翻滾的孩子。
方才聽劉普成簡單的說,她本上已經可以斷定是腑臟創傷,這種症狀會疼的人死去活的,怎麼這個孩子看上去沒什麼事。
“我用了藥以及針灸,暫時止住疼痛,要不然這孩子撐不住啊。”劉普成答道。
“原來你有這種藥啊。”齊悅說道。
“不到萬不得已不能用啊。”劉普成說道。
齊悅點點頭,聽過這劉普成這個理念,看著那孩子不說話了。
“少夫人!”知府夫婦一直急切的看著她,此時見她停下來,忙問道。
“實在是抱歉。”齊悅抬起頭一臉歉意的說道,“我無能為力。
此話一出,知府夫婦大驚。
“怎麼會?少夫人,你都治好那個丫頭了……”知府大人急聲喊道。
“對啊,對啊,少夫人,那丫頭就能治好,怎麼就……”一直一臉興奮激動的擠在一旁的郭大夫也大聲喊道。
其他大夫們則低聲耳語,面上並沒有多麼震驚,反而是早知如此的神情。
“那丫頭那個,和這個不一樣。”齊悅只得乾巴巴的解釋道。
“怎麼不一樣!一樣的!我看的清清楚楚!”郭大夫大聲喊道。
“你喊什麼喊!”齊悅看向他,也提高聲音。
那郭大夫被喊得一愣,臉漲紅。
“你知道什麼?就一樣,一樣,人和人能一樣嗎?病症和病症就百分百的一樣嗎?”齊悅說道,帶著焦躁氣氛不安以及愧疚,“要是能治的話,我能眼睜睜見死不救嗎?”
果然侯府少夫人,氣勢不凡,屋子裡的人被她這陡然的一通喊,喊的安靜下來。
一時安靜之後,知府夫人眼一翻暈倒了,頓時又人仰馬翻起來。
“我就說,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謝氏看了眼定西侯,低聲說道,甩袖忙去照看知府夫人。
定西侯神色尷尬。
這邊救治知府夫人自然有很多人主動請纓,劉普成看著呆呆的齊悅嘆了口氣。
“少夫人,可還是因為藥?”他說道。
齊悅看向他,對這個尊敬的老者她並不隱瞞,點點頭,眼圈竟忍不住有些發紅。
眼睜睜看著病人在自己面前死去,對她來說亦是極大的折磨。
劉普成看著她露出笑容,他伸手示意大弟子。
大弟子將手裡緊緊抱著的錦盒忙遞過來。
齊悅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隨著看去,劉普成開啟錦盒,拿出兩隻小瓷瓶。
“齊娘子……哦不,少夫人,這是老夫這些日子炮製出來的麻醉藥。”他說道。
齊悅驚訝的看著他。
“雖然少夫人你說了,那效果奇好的麻醉藥非我中原能有,但我想這天下萬物同根同生,既然在他鄉存在此物,那麼我們這裡也許是還沒人發現吧,所以我這段走了些深山老林,尋訪了些老藥農,取曼陀羅、生草烏、香白芷等幾味逐一相試,最終得出一味。”劉普成說道。
齊悅看著劉普成,心內五味陳雜,她原以為自己說了那番話後,這劉大夫就能打消了念頭,沒想到他還是……
他怎麼這麼執著呢,難道不怕最終無果,只是空忙一場,竹籃打水嗎?
“只是,這療效……”她喃喃說道。
“療效,老夫已經親自試過,雖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