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然這樣就應下了好像自己多厲害似得。。”
“哪有。”齊悅笑道,“你就是很厲害。”
棺材仔笑了。
“就當練練膽子吧,看看我能承受多少人的嘲笑。”他說道。
“哎呀,不會啦。”齊悅笑道,“明天就走啊?”
棺材仔點點頭。
“怎麼捨不得我?”他問道,藉著夜色掩飾臉紅。
“當然捨不得啦。”齊悅說道,將最後一滴酒喝完,“看來我得重新適應手忙腳亂的手術了。”
“那我不去了。”棺材仔笑道。
齊悅嗨嗨兩聲。
“少來了。”她說道,“男兒志在四方,成家立業,一輩子給人打下手有什麼意思。”
“要不是你,我打下手都沒人要。”棺材仔笑道。
“那是你運氣好。”齊悅笑道,“認識了我。”
“是。”棺材仔笑道。
他想起似乎是很久以前,自己賭博以來第一次發財,街上一輛豪華的馬車馳過,人們說,那就是那個讓他發財了的侯府少夫人,他看著馬車,心想侯府少夫人啊,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原來有這麼大的關係呢。
“你這一去,說不定能掙個功名利祿回來。”齊悅笑道,看著河水,眉飛色舞,“哎,到時候我出去給人說,看到沒。袁子清,曾經給我打下手呢。”
她說著用胳膊肘撞了撞棺材仔,擠擠眼。
“什麼叫得瑟炫耀,這個才叫!”她笑道。
棺材仔哈哈笑了。
“好,我一定努力讓你能夠得瑟炫耀。”他說道。
“是啊是啊,為了慶賀,你再去弄點酒來。”齊悅忙說道。
“這個啊,我覺得比我得到功名利祿還難。”棺材仔笑道,“還是我喝著你看著吧。”
他說完就走向阿如這邊。
齊悅將酒杯砸在他身後笑著跟上去。
夜色裡。酒樓裡這般的熱鬧也很多。
城中的上好酒樓裡坐著幾個年紀不等的男人,但此時每個人並沒有杯酒籌措,圍坐的桌子上擺的也不是佳餚,而是一堆奇怪的東西。
“這個,就是什麼聽診器?”一個男人拿起一個木喇叭狀的東西說道。一面放在耳邊聽,“這能幹什麼?靠這個就能聽到肚子裡有病沒病?這不是笑話嗎?”
有人也拿過來放在耳邊聽,還笑著貼在另一人的身上,那人忙嫌惡的撥拉開來。
屋子裡笑聲響起。
“這些東西倒是拿到容易,只是怎麼用咱們弄不到啊,人家千金堂的秘方呢。”一個年輕些的搖頭說道。
“行了,淫技取巧。譁眾取寵。”年老些的不耐煩的說道,奪過那喇叭聽診器,扔在桌子上,“成何體統。”
“哎。千金堂給你們這些東西了沒?”有人又拿出一張紙,抖開念,“…鹽水沖洗,所有器具要燒酒浸泡。沸水煮開…”
大家紛紛點頭。
“真是的,竟然用得著她來教我們。”有人憤聲說道。“憑什麼她的就是對的,一直以來我們師門傳承皆是如此,難道說我們祖祖輩輩都錯了不成?荒謬!”
“那要不按她的做,等出了事,她又要說是我們導致病人不治了。”有人皺眉愁苦說道。
“憑什麼她說什麼就是什麼?”有人大聲喝道。
“就因為大家信!”有人大聲喝道。
這聲音蓋過了其他聲音,屋子裡一陣沉默。
可不是,人家說的病人都信,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讓人無奈的。
“真是就沒人管管她嗎?”沉默之後屋子的人嘆氣說道,“照這樣下去,非要逼得大家沒活路不成。”
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