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就慫了!
別啊!世子爺!你別忘了你的身份!跟一個低賤平民談什麼條件啊!
你應該一口咬定這傷者本就該死才對!
你這樣說,豈不是要說是自己害死人家的?
殺人啊這是!
他心裡想著,口裡忍不住喊出來。
“殺人,殺你妹的人!”齊悅喊道,掙開常雲成的手,“死人難道還能被殺死嗎?人難道能死兩次嗎?我都說了一百遍了,這人不是被耽誤,是重傷不治,你還是大夫嗎?你有眼睛嗎?你看不見,你就不能問一問嗎?你去問問!問問這男人當時是怎麼個症狀!”
王慶春不屑的笑了。
“問,問誰?當時除了你們千金堂的人,就只有人家這家屬以及鄉親在場了。”他笑道。“家屬鄉親懂什麼?那麼問你們千金堂的人?親者不相問,這個齊娘子不會不知道吧?”
齊悅又要向前衝,常雲成伸手將她拉住。
“那你的意思是要問當時在場的,又不是千金堂。又不是家屬鄉親的人,又是大夫的人就行了吧?“
門外響起一個聲音。
誰多嘴呢!王慶春惱怒回頭,見一個矮小微胖的老頭邁進來。
大廳裡暗,外邊亮。他一時也看不清形容。
“我當時也在場呢,我是大夫。”老頭接著說道。
大夫!王慶春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現在是醫學巡按辦案,大夫也不許插話!”他說道。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大夫。。
王慶春眯眼看,此時這老頭已經走近眼前。看上去面生,應該不是永慶府的大夫。
怪不得這麼沒眼色!
“哦。”沒眼色的老頭哦了聲,“那也就是說。還要有官身。屬於醫官才能過問是吧?”
“當然。”王慶春沒好氣的答道,一面看知府大人,“大人,這知府衙門什麼人都能進嗎?怎麼…。”
他的話沒說完,有東西在他眼前晃。
“幹什麼…”王慶春沒好氣的伸手撥拉,觸手覺得有些熟悉,定睛一看。
太醫院院判令周茂春。
對於這個老者王慶春很陌生。但對於這塊牌子以及牌子上的名字,卻是很熟悉。
“左,左院判…”他結結巴巴說道,旋即腿一彎,竟然跪下了。
“哎。”周太醫皺眉,“怎麼行如此大禮!你雖然是我下屬,但不至於如此大禮!”
我也沒想如此大禮,這不是受驚嚇沒控制住嘛。
王慶春心裡喊道,但既然跪下了,就不能白跪了。
“下官見過大人,自然是該如此大禮。”他說道。
“你有心了。”周茂春含笑受禮。
這邊知府大人也回過神,忙迎過來。
“是院判大人來了?”他恭敬的施禮,帶著幾分驚訝。
雖然他不是京官,但周茂春的大名還是知道的,周茂春,乃是大醫王惟一的嫡傳五代弟子,這位老者擅長針灸,在宮中名氣很大,太后尤為最倚重,當然,京中名氣更大,只不過,因為名氣大難免被慣得脾氣有些乖張,一般人家還真請不到他,尤其是這些年,說是要修撰師門醫典,躲在宮裡不出門,更是難以請到。
這樣一個幾乎要與世隔絕的人跑到他們永慶府了。
“我來給世子爺的母親瞧病。”周茂春說道,懶得理會這知府大人,而是看向王慶春,“你,哪裡的?”
他這當然不是問王慶春是哪裡人。
“下官,切造所的王慶春。”王慶春忙答道。
周茂春哦了聲。
切造所是什麼?
“就如同你們醫館的雜工。”周茂春體貼的給齊悅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