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饅頭都是件好事,戰況逼緊的時候連生肉都敢往下嚥。”
凝萱不是有意亂想的。可對方那麼一說,她自然而然的想到了吃什麼肉。生肉總不會是人肉吧?
凝萱激靈靈打了個哆嗦,趙煦不明所以。還只當眼前的小丫頭不肯用在使勁兒的搖頭。
“喏!”趙煦也不勉強,將粥碗隨意放在床鋪上。反手從懷中掏出個好幾層的油紙包來。凝萱抻直了秀氣的脖子,小狗似的使勁嗅,好像有桂花的味道。
凝萱偷偷吞了吞口水,眼睛跟夜明珠似的放光,油紙包往那個方向走,她的脖子就往哪個方向伸。趙煦再也忍不住,臉上掛著濃濃的笑意:“吃吧!”
凝萱對流雲庵戒心十足,對外祖家更是沒放下一顆提著的心,然而此時此刻看見趙煦的包子,她把什麼都忘在腦後了。
三隻大包子泛著油光,一看就好吃,桂花餡的包子凝萱還是頭一次見識,又鮮又甜。
“對了,你要的東西找到了嗎?”凝萱忙裡偷閒,趁將包子嚥下去的空檔問了這麼一句。
趙煦倚靠在床鋪右側的牆壁上,低聲道:“東西不在。”
凝萱的腮幫子就是一癟,咬空了這一口,遲疑的看著對方:“孝慈師太騙人?不會吧?不是說出家人不打誑語嘛?”
“所以我們認為,你說的那句話還有別的意思。”
凝萱不大高興的重重咬下去,含糊不清的哼道:“怎麼就變成我的話了,一字一句都是你聽的。和我半點關係沒有。”
趙煦一怔,顯然沒料到幾句話就把人惹急了。趙煦輕笑道:“暴脾氣的丫頭。何嘗就是那個意思?我是說太后落難的地方大約不是我們所想。”見凝萱好奇的看著自己,趙煦明知此地不宜久留,可還是耐著性子道:“先太后在大周是少有的廢而復立之後,孝慈師太一席話叫我們誤以為太后的落難地方就是當年廢棄的冷宮廣寒殿,可是今日回京,三百內衛將廣寒宮幾乎掘地三尺也沒看見任何東西。”
包子還剩一個,胃口不大的凝萱早吃個七七八八差不離,一聽趙煦的話忙提防的瞪著對方,然後將油紙包胡亂一裹:“給你,我不吃了。”
趙煦失笑,並不肯接:“你這丫頭,脾氣著實不好,還生性多疑。”
凝萱冷冷一笑:“我這不叫多疑,這叫小心謹慎,換了你生在那樣的家族裡,肯定比我的心眼兒還多。”就跟糠心的大蘿蔔似的。
趙煦沒好氣的嘆道:“快吃吧,你儘管放一萬個心,孝慈師太的事兒今後和你再沒關係,也不會有人來找你的麻煩。當然宋家需要你自己妥當處理。”
忽的打了個“桂花嗝”,望見對方調侃的眼神,凝萱臉騰的一紅,略有羞惱的哼道:“宋家才不會理睬我呢!都是你們亂攪局,我本是要和外祖家和睦相處的,如今可倒好,孝慈師太的秘密也沒守住,外祖母把我當成卑鄙小人,一個好臉色都沒有。”
凝萱越想越覺得前途暗淡,來流雲庵的最大目的沒達成不說,還幾乎將宋家老太太得罪到底,今後落難想要走宋家的門路,簡直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兒。恪親王世子又帶來壞訊息,廣寒殿裡什麼也沒有,到時候明月空落落什麼沒撈到,肯定會將賬算在她的頭上。蕭寶珠又在那裡作怪哎呦!
凝萱悶聲嗓音嚶嚀了一聲,抱著膝蓋將頭嚴嚴實實的捂住。
趙煦一急,以為凝萱疾病復發,忙捧起了她的臉:“可是頭疼的厲害?”凝萱大感不自在,使勁兒甩頭想擺脫對方的鉗制,趙煦板著臉沉聲道:“別亂動!”說完,手上的力道更大了幾分,凝萱這次連甩頭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答應你的事兒必定做的妥妥當當,明日你歸家,蕭家大約要重提送你進庵的事兒,不過大可放心,我早有對策。”
凝萱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