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辦法,只能把目光轉向德宗允諾的那個五品巡檢事上來。
嫡子一家襲爵毫無懸念,為了補償同為嫡出的四房,讓元安受了這個官銜也不無不可。
老太太的謀算好,可二太太早就惦記上這個位置了。不能好事都叫老太太的親身兒子佔去了吧,大房得的是爵位,四房得的是老太太的私房銀子,難道其他兩個兒子就不是爹孃養的?二太太說這話的時候底氣格外的足,原因很簡單,三老爺魏清冼的兒子還不會跑呢,人家皇上說了,尋的是德才兼備的好兒郎,三老爺就是乾瞪眼也沒辦法。
雙方又是一番唇槍舌戰,最後廉國公放了話,江陽巡檢事的位置誰也不用惦記,他自然會有個說法。老太太旁敲側擊了幾次都沒能如願。
分家這日,廉國府格外熱鬧,三房同時出府,帶去了魏家一半的家丁僕婦,和老爺們不同,幾位夫人一門心思要大幹一場,在老太太眼皮底下做了十幾年的媳婦,委屈了十幾年,個個都想當家做管家夫人,就連心情不虞的魏清冼也開始算計起來,親爹給的那四萬兩能換個幾品的官銜。
就在凝萱以為魏家上下忙做一團,而自己準備安心待嫁的時候,老太太卻不打算饒過她似的出了個大難題。
這日,凝萱正和宋嬤嬤在花間下繡暖爐套子,小胖姑娘九娘就在附近由丫鬟陪著捉蝴蝶,玩的好不愜意。桂嬤嬤忽然領了一群人嘩啦啦進了燕園。
“呦,姑娘忙著呢”桂嬤嬤笑呵呵的湊上前,打量著凝萱手裡的繡活,不斷咋舌稱讚道:“好鮮亮的活計,這花兒就是繡在袍子上也捨得了,果然還是我們姑娘心靈手巧,弄的精細。”
凝萱淡淡掃過桂嬤嬤身後的幾個倩影,淡淡一笑:“嬤嬤快坐,我前兒從箱籠裡看見這塊料子,想是去年年關的時候宮裡面賞賜下來的,正好做個手爐套子給母親,免得冬日裡燙手。嬤嬤日常事務繁忙,今兒怎麼有空到我的燕園裡來走走?”
桂嬤嬤手往身後一指,輕嘆道:“廉國府老太太心疼姑娘,怕姑娘沒人好生伺候,喏……巴巴兒的打發來四個丫頭,說是給放在姑娘身邊做點粗活,將來一併陪嫁到恪親王府去。”
那四個丫頭原本被擋在人群裡還不顯眼,偏有個年紀大些,口齒伶俐的,一聽桂嬤嬤這樣說忙高聲陪笑道:“奴婢們都是在老太太身邊親自領差的,知道是要來公主府伺候姑娘,興奮的幾夜沒能闔眼,姑娘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收下奴婢們吧”說完,率先跪了下去,餘下三個丫頭雖然反應慢些,但也不差,忙照葫蘆畫瓢似的趴跪在地上,大有凝萱不答應就不起來之勢。
桂嬤嬤無奈的瞅了瞅凝萱:“大公主的意思是叫姑娘自己做主,要不……奴婢斗膽先將四個丫頭領下去調教調教?”
凝萱忙笑道:“嬤嬤難道沒聽她們說嘛,我祖母親自教導過的奴婢,怎麼可能不守規矩?”四個丫頭一臉欣喜,彼此暗暗遞著眼色,凝萱早將此情景盡收眼底,冷冷一笑:“只是咱們燕園一向分工有序,忽然多了四個人……”
仍舊是那個年紀大的丫頭急道:“奴婢什麼活兒都能做,只求留在姑娘身邊。”
“你們也是一個心思?”
三個小點的忙不迭點頭,凝萱便笑道:“好吧,既然是老太太的好意,我不收反而辜負了祖母一片好心。就叫笑槐領著你們去後房舍先住下,明早到我屋子裡聽命辦差。”
四人進大公主府之前早得了高人金嬤嬤指點,五姑娘看似大度,其實心眼小,容不下顏色好的丫頭在身邊伺候,她們幾個又是老太太別有用心的安排,所以一定要千方百計想轍留在公主府,留在燕園。現如今輕而易舉就被五姑娘招納在了身邊,四人豈有不歡喜的道理,腳不點地的跟著笑槐往後房舍去。
桂嬤嬤領著婆子們告辭,她一走,碧潭就沉著臉陰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