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享受。
輕車熟路,到了玲瓏居住的小院,只是院門緊閉,上面卻是掛著一個銅鎖。
“不在家?”
刑天一愣,便想著改日再來,這個時候剛好從一旁走來一個村婦,見到刑天卻是笑道:“這不是老刑家的兒子嗎?”
這村婦刑天也認識,乃是同村,夫家姓郭,可惜早亡,只留下孤兒寡母,大家都叫他郭大嫂,當然,刑天這一輩只能叫郭大娘。
“郭大娘好!”
“你這是要去找這戶人家嗎?”郭大娘似是看出了刑天的意圖,卻是小聲道:“你還不知道啊,這戶人家三天前便搬走了,我早就說這戶人家那兩個姑娘來的古怪,這來的突然,走的也突然……”
搬走了?
郭大娘後面的話刑天一句都沒聽進去,卻是腦子嗡的一聲,心中一個勁的往下沉,等到應付那好事的郭大娘離開,刑天才緩緩走到小院門前,隨後從懷裡取出一把鑰匙。
這鑰匙是很早之前玲瓏送給他的,當時玲瓏開玩笑說若是她有一天搬走了,便將這小院送於刑天。
卻沒想到,當時這玩笑竟然成了真。
刑天想不明白,玲瓏為何要搬走,即便要走,也應該提早和自己說一聲,又為何當日臨別之際說要等自己?
還是說玲瓏突然遇到了什麼急事,不得不走,若是如此,那三日前也應該告訴自己才對。
難道是不能言明的苦衷?
突然之間,刑天想到前些時日玲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愁容,心中更是篤定了這種猜測。
心煩意亂之下,刑天將鑰匙伸入門鎖扭動,就聽喀拉一聲,銅鎖開啟。
刑天推門而入,依舊是那個乾淨的小院,只是此刻許多東西已經被收拾走,例如石桌上的茶具,例如古琴。
屋內也是如此,傢俱都在,但是一些小東西卻都被收拾走了。能感覺出來,這裡的主人並非一時離開,而是真正的搬走,不會再回來了。此外,刑天還在屋中的桌子上看到了這個小院的房契,明顯是玲瓏留給他的。
一時間,刑天只感覺到一陣冷清,心中煩惱異常,同時充滿了疑問。
“究竟發生了什麼?”刑天環顧四周,昔日他和玲瓏在此談笑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卻沒想到短短三天,竟然是物是人非。
刑天朋友不多,在他心裡,玲瓏是除了老爹之外最重要的人,更別說還有那種男女之間的情愫,一時間他是雙目茫然,呆立當場,心亂如麻。
不知過了多久,屋外傳來推門聲,刑天聽到後猛然跳身出去,只是看到外面進來的是師傅曲衝後,原本滿是期望的眼中再次暗淡了下來。
“世間情事多愁離,可見天道不公,又哪管他郎情妾意,鏡花水月皆成空,苦嘆一生,難覓佳影,千百玉露落,一杯黃土伴金風!”曲衝揹著手猶自長嘆,這首詞刑天在先前聽過,只是此刻一聽,卻是從裡面聽出了一些端倪。
“師傅,莫非你早就知道……”刑天心中一動,想到曲衝的能耐,卻是湧起一絲希望。
曲衝點了點頭,卻是緩步走進來道:“我見你之初就動用問天神算之術替你卜過吉凶,這情字乃是你的劫數,聽為師一言,這件事就此放下吧,不要再追究,這樣對你才是最好。否則即便你再怎麼掙扎,以人力也難以改變命數,到頭來只能落得黃土金風,悽苦一生!”
刑天一愣,他沒想到師傅會這麼說,只是刑天性子執拗,認死理兒,先天不足尚且苦修武學,他認定的事又怎麼可能那麼簡單的放棄?
再說,就算放手也得分什麼事,玲瓏的事,刑天放不下,即便是殺了他,也放不下。
想到這裡,刑天也不多說,卻是對著曲衝納頭就拜,而且是一拜不起,匍匐跪地,恭敬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