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已經放下,滕永凡就這麼坐在椅子上。
“凡哥。”
“阿蘭。”
滕永凡也緊緊抱住自己的妻子,兩人從小青梅竹馬,一輩子風風雨雨走來,早已經都離不開對方。
“我以為。我以為你……”袁蘭哭得厲害,低頭看向滕永凡的腿,“凡哥,你的腿……”
“能逃回一條命就不錯了。”滕永凡露出一絲笑容,“阿蘭,以後我走路都不行了。”
袁蘭臉上滿是淚水:“以後,我服侍你。”
滕青山見到這一幕,心底鬆一口氣。如果父親真的死了,母親可能也就這麼一日日哀傷,身體衰弱下去直至死亡。不過父親現在活著回來了,母親心裡已經不想死!已經喝過朱果酒的母親,身體本身還是很好的。
“這下好啦。”老族長滕雲龍笑眯眯地走過來,“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啊!”他見過太多的死亡,斷腿斷胳膊,滕雲龍見太多了。
此時,老族長滕雲龍,雙手正抱著酒壺。
“外公,你手好些了嗎?”滕青山問道,在青湖島的軍隊過來抓人時,外公的雙手骨頭震斷了。
“還好,一雙手雖然廢了不能拿重物做重活。不過,抱些輕的東西倒也沒事。”滕雲龍抱著酒葫蘆的雙手隱隱有著發顫。
滕青山連線過那酒葫蘆,將罩在酒葫蘆口的酒杯取下,先為父親倒下一杯‘朱果酒’。
“爹,喝下對身體好些。”滕青山遞過去。
滕永凡看了看自己兒子,笑著點頭接過這酒杯:“嗯,好香的酒啊。青山,我一回來就讓我喝上好酒,不錯。”隨即一仰頭,就將一杯酒喝乾淨,緊接著滕永凡驚訝的臉色一變:“什麼酒,好烈!”
一股熾熱的能量迅速充斥滕永凡全身。
原本因為失血過多,而元氣大傷的身體迅速補充消耗,甚至於身體素質都在迅速提升,僅僅一杯朱果酒,就令滕永凡傷好了大半,力量更是大增。
“這是什麼酒?”滕永凡瞪大眼睛,很是吃驚。
“朱果酒。”旁邊地滕雲龍說道,“這事情我等會兒,再慢慢和你說,青山……你爹也回來了,這下,你不必再去大延山了吧。”
“我還有事。”滕青山說道。
放過青湖島?
怎麼可能!
大伯身死,父親遭受那麼多磨難又癱瘓,差一點連命都沒了!一想到父親後半輩子都要活在椅子、床上,滕青山就心痛。原本他加入歸元宗,當上黑甲軍統領等,都是為了想讓滕家莊生活好,想讓父母更好的。
若不是如此……
滕青山恐怕早就獨自一人闖天下,追求武道巔峰了。
不過,他拼命想保護好這個家,可卻因為他自己,父親遭難,大伯更是身死。
“青山。”滕永凡連道,“別去了,別跟他們鬥了,青湖島……那是天下八大宗派之一,我們,鬥不過他們的!”從此癱瘓,無法打鐵,甚至於無法再走路,滕永凡表面上滿不在乎。可是……誰癱瘓了心裡好受?
他心裡難受,可表面上卻要裝作滿不在乎。至於報仇,他恨不得親手殺了那群人,特別是抓他走的那個手持黑色長槍的‘少島主’,可是他不能!
他兒子‘滕青山’是厲害!
可是,再厲害,怎麼可能鬥得過龐然大物般的‘青湖島’?連整個歸元宗都鬥不過,更別說一個小小的滕青山了。為了兒子的安全,滕永凡不想兒子那麼做。
“別去。”袁蘭眼中也滿是期盼、擔憂。
在報仇和兒子兩者選擇,他們當然選擇要讓兒子過地好好的。
“放心,爹!你兒子可不是傻瓜,傻傻地衝殺。”滕青山擠出笑容,安慰父母,“從小到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