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辛夷懶得廢話,一手揮開一個太監,另一個撲上來,被寧子濯從腰後抱住。
「虞司使快去!」寧子濯臨時反水,死命箍著太監,臉都憋紅了。
虞辛夷快步邁上石階,一把推開了靜室大門。
風猛然灌入,撩起垂紗飛舞,床榻上赤條條糾纏的兩人霎時映入眾人眼前。
「誰……」
男的轉過頭,赫然就是當朝太子寧檀!
而他身下神智迷離的女人,竟然是……
「趙……趙玉茗。」兵部侍郎的女兒認出了她,不可置信地後退一步。
一片死寂,繼而女孩兒們紛紛捂眼迴避,驚叫連連。
「何事如此喧譁?」
廊下,德陽長公主威儀的聲音穩穩傳來。
第26章 道謝
「誰許你們進來的?滾出去!」
寧檀惱羞成怒,抓起被褥裹住下面。
他只顧自己遮羞,身下的女人卻從頭到腳暴露無遺,場面當即十分精彩。
虞辛夷視線掃過那個不著寸縷的女子,還真是趙玉茗。
鬆了口氣,她不退反進,當著太子的面拽下一片飄飛的帷幔,蓋在猶神志不清的趙玉茗身上。
雖然虞辛夷不喜趙玉茗,春搜之事後對此女更是反感,但她始終記得,自己也是個女人。
幸而躺在榻上的不是歲歲,如果是,這條帷幔就該絞在寧檀的脖子上了。
寧子濯也傻眼了,大概怕寧檀惱羞成怒動了殺心,忙故意高聲解圍:「虞司使,皇表姑的紫檀佛珠取來了麼?」
說罷踱進門,裝作訝異地樣子問:「咦,太子殿下也在此?」
寧子濯搬出了德陽長公主的名號,寧檀湧到嘴邊殺意生生嚥了回去,斥道:「都給孤滾!」
「何事如此喧譁?」
廊下,德陽長公主威儀的聲音穩穩傳來。
眾人霎時噤聲,紛紛讓開道來。
寧檀荒淫無度,除了皇帝外,最怕的就是這位姑姑。他匆忙下榻撈衣服蔽體,卻反被被褥絆住,噗通摔倒在地。
而趙玉茗神志不清,哼哼呀呀的扭動身子纏了上來。
德陽長公主扶著女官向前,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不堪入目的畫面。手中的沉香佛珠手串被生生掐斷,珠子濺落一地。
馬車上,虞靈犀重新綰好髮髻,整理好衣裳裙裾。
因她強忍著沒與男人交合,身體到底殘存了藥效,有些難受。她一手貼著餘熱未散的臉頰降溫,一手握著素銀簪,尖銳的簪尖扎在掌心,以此維持冷靜。
大概是她的呼吸太過隱忍短促,前方趕車的寧殷察覺到端倪,單手攥著韁繩一勒,停了車。
「怎麼不走了?」虞靈犀一開口,才發覺自己的嗓子竟是啞得厲害。
寧殷挑開車簾,視線落在她臉上片刻,方道:「小姐稍候片刻。」
說罷躍下車,朝街角鋪子行去。
虞靈犀剛從虎口脫險,此時一個人留在車上,難免有些忐忑。
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對寧殷非但不再恐懼害怕,甚至還多了幾分信賴。
很快馬車一沉,虞靈犀警覺抬眼,便見寧殷撩開車簾鑽了進來,手裡還拿著一包油紙包著的物件,挺身坐在她對面。
寧殷開啟油紙包,虞靈犀剛想問他要做什麼,嘴裡就被塞入了一丸東西。
指腹擦過她柔軟鮮艷的唇瓣,寧殷微頓,冷靜涼薄的眸底掠過些許波瀾。
他垂下手,觸碰過她唇瓣的指腹微微摩挲。
幽閉的倉房內,那短暫卻炙熱的唇舌交流逐漸清晰起來,一點點浮現腦海。
「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