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躺了四天,迫不及待地就轉回保和堂,那種躺在床上讓人服侍的ri子對於活潑好動的她來說就是受罪,楚韻無論怎樣勸說,她都不願多留一天。她時刻惦記著保和堂的情況,不知凌威管理得怎麼樣,是不是像自己一樣每天親力親為,坐堂問診。
陳雨軒從計程車上走下來,走進大廳,眼前的景象卻讓她有點意外,坐堂的沒有凌威,第一眼就看見梅花煞有其事地坐在桌子後面,正在替一位中年婦女把脈,稚氣剛脫的臉上一片沉靜,還真有那麼回事,把完脈交給坐在一旁的和長chun繼續觀察。見陳雨軒進來,大家一起打了聲招呼,繼續為桌前的病人診病開方。
“梅花,你什麼時候學坐堂了。”陳雨軒有點意外,坐堂需要深厚的醫學知識和豐富的經驗,馬虎不得,梅花畢竟只是個少女,怎麼能和老成的幾位中醫師相比。
“二小姐。”梅花甜甜笑著:“是凌威師父的主意,他讓我們上手,幾位老師傅把關,這樣教得更快點。”
陳雨軒仔細一看,另外兩張桌也是趙方*毅和張峰坐在正位,兩位老中醫陪著,真正的言傳身教,老中醫都有自己獨特的診療方法,是經驗的積累也是祖傳或師傳,一般不外洩,這幾對人並不是師徒關係,凌威如何讓他們融洽。
“二小姐,凌威答應讓幾位老師傅買勞保,外加千分之三股份的分紅,另外他還把自己知道的一些醫藥知識和大家商討,共同進步。”梅花似乎知道陳雨軒在想什麼,口齒伶俐地快速說著。如此豐厚的待遇,難怪幾為老人如此賣力。
人老了,第一擔心是晚年依靠,養兒防老只是一句俗話,真正還得靠自己的錢,第二是擔心自己成為廢物,沒有用武之地。第三是擔心自己一生學術和經驗沒有傳承,許多中醫的兒女都不屑學中醫,來錢太慢。凌威一下解決了幾位老師傅的後顧之憂,他們自然幹得起勁。
“梅花,說一說這個病人的情況。”和長chun咳嗽了一聲,梅花說的是實話,也顯得幾位老人有點市儈,他自然感到不好意思,慌忙打斷梅花的話。
“這位大嬸是感冒久治不愈,引起肺炎。”梅花快速回答:“針灸主穴,大椎,膻中,肺腧,魚際,合谷。配穴:天突,豐隆。”
“很好,不過你這是針灸為主,加上湯藥更好。”和長chun捋了一下頜下的鬍鬚,指了指筆,示意梅花寫藥方:“麻黃3克,杏仁9克,甘草6克,生石膏12克,銀花6克,連翹9克,桔梗6克,芥穗12克,鮮蘆根30克,一ri兩劑。”
陳雨軒很滿意地掃了一眼大廳:“凌威到哪去了?”
“在樓上書房。”梅花看了一眼陳雨軒有點僵硬的左半邊身,關切地說道:“二小姐,要我扶你上去嗎。”
“不用,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陳雨軒微笑著向後堂走去,她的傷很重,但癒合出奇的快,令醫院的醫生都大為吃驚,似乎陳雨軒本身就有一種恢復能力,令人不解。
凌威穿著淡藍sè短袖t桖,正埋頭觀看幾本古籍,神情專注。走到近前他都沒有發現,陳雨軒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輕聲笑著:“凌大醫生,看什麼呢,如此用功。”
“陳雨軒?你來得正好。”凌威抬起頭,稜角分明的臉頰上帶著溫和的笑,站起身拖過一張椅子讓陳雨軒坐下。
陳雨軒隨意望了一眼桌上的書,水潤的臉上露出一絲詫異:“神農本草,你從哪裡得來的
“不要問從那裡得來的。你就說重要不重要。”凌威笑著指了指書,他不想提起葉小曼,直接越過。
“太重要了。”陳雨軒語氣有點激動,眼睛明亮:“我在藥王師傅那裡學醫的時候,二師兄就一直在研究神農本草。”
“神農本草,傳世的版本很多,歷代名家還做了補充,尋找這些古籍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