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後因為輸光了家產,只能靠著在縣城裡蹬三輪維持生計,在辛晴上初中的時候,因為車禍去世了。
七點三十分,汽車準時的到達了辛晴在平和縣城的新家,辛媽媽因為身體的原因,現在早就已經不在望京市的辛辛快餐店幫忙了,回到平河縣之後,她除了時不時的到縣城裡的幾家分店照看一下之外,就在家裡種種花,養養小動物什麼的。
辛晴的新家這是一所很高檔的小別墅,之前肖楚本來是想要讓辛媽媽也住到商業城當中去的,但是辛媽媽以喜歡安靜為由,沒有答應。
這棟小別墅涉及的相當有品位,門前的臥石上金字淌著“辛宅”兩個書法大字,往院子裡望去,綠草依依,綠樹成風,一座唐式別院依水而建,很有北京公館的味道。
肖楚剛想把車開進去,忽然看見辛晴左手捧著一束白菊,右手提著一個布包從園中小徑走了出來。
辛晴這朵綻放地波斯菊在冬日似乎也收斂了很多,前面爽利的齊耳短髮被一頂棒球帽給遮住,只剩後面一條波瀾的馬尾辮還在含蓄的揮灑著什麼。
她往日巧笑倩兮的柳眉秋眸此時靜謐了很多,雖然還帶著微笑,但裡面已經包含了一種堅強的傷感。
辛晴今天上身穿著一件非常大的像披風一樣地黑色蝙蝠衫,左胸處扎著一朵小白花,下襬直覆住大腿,下面是一條彈性很好的黑色緊腿褲,像芭蕾舞演員一樣,纖細的**曲線一覽無餘。腳上是一雙黑色的軟皮鞋,鞋頭扎著黑色的玫瑰花,很俏麗。
肖楚見辛晴出來了,就把車停到了路邊,下了車。
肖楚微微一笑,道:“沒來玩吧?”
辛晴抿嘴一笑,搖搖頭說:“沒有,我也是感覺你差不多該來了,就提前出來了”
“阿姨不去嗎?”。
“我媽最近幾天的身體不大好,就不去了,我們去吧對了再去接妮妮一下,她也順便給小姨和姨夫掃墓”
肖楚點點頭,說:“那上車吧我們一起去接溫妮”
溫妮此時還留著平河縣的那棟房子,自從肖楚到了望京上大學之後,溫妮這還是第一次回來,肖楚他們趕到的時候,溫妮已經在樓下等著了。
肖楚和辛晴下了車,幫著溫妮把一些掃墓要用的祭品搬上了車。
肖楚問說:“那咱們現在怎麼著?咱們仨現在就去?”
溫妮淡笑說:“走吧,我東西都買好了。”說著把手裡地黑布包向肖楚比了比。
肖楚說:“那行,走吧,那個陵園還不近呢。”
三個人上了車,往辛晴和溫妮親人安息的那個陵園行去。
他們要去的陵園是近幾年望京市新興建的一座大型陵園,距離盤山不遠,環山而建,廟宇開堂,既清靜,又有氣魄,據說風水也不錯,開發商和當地的村委會靠這個掙老鼻子錢了。
辛晴的父親和溫妮父母的遺骨是去年新遷到這裡的,就是為了這裡的風水好,環境宜人,三位老人生前沒享過女兒的福,現在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今天不是清明之類的大節,這裡的人也不興過年前一天來祭祖,所以陵區裡很安靜,裡面的陵位是像梯田一樣的排列,都是大理石的鋪砌,說不上豪華,但很莊重。
在辛晴和溫妮的帶領下,肖楚先是來到了辛晴父親的墓碑前。
這是一座花崗岩雕塑的歐式墓碑,很尊貴,碑上刻著辛晴父親的姓名和生卒年,還有照片。辛晴的父親叫辛術平,從照片看是個挺有派的男人,這男人正溫和的看著所有凝視著他照片的人。
辛晴來到墓碑前,神情都變得很凝重,那是一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感覺,也許她的眼淚早就流乾了。
肖楚默默的把白菊遞給了辛晴,辛晴又默默的把白菊獻到了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