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痕跡陸星材再清楚不過,他有的時候會在同僚們的手腕上看見,是自殘的痕跡,他突然覺得心驚。
崔世似乎感受到了他的視線,微微側頭看了一眼,陸星材連忙移開,他突然開始懷疑,這樣的人真的能照顧好林善嗎?也許連自己的情緒都控制不了吧?
這更加堅定了他要好好觀察崔世的決心,他要確認林善對這種的情況是否知情。
崔世和陸星材入伍的這段時間,阿善在私立醫院的工作也不忙,她大多數時間下了班都會來咖啡店。
兩人入伍快一週的時候,阿善突然想起崔世讓自己給他寫信,這才敷衍地寫了幾句話然後寄到軍隊裡去。
入伍的這段時間,陸星材雖然有很多不習慣的地方,但經過一週的時間,也慢慢開始適應下來,軍隊裡原先還有些不關心愛豆的人,根本不認識他,但一週的時間,他是藝人的事,基本上已經人盡皆知了,他也經常會被叫去參加一些文藝類的活動。
剛入伍時,大家是陌生人,所以都還保持著一定的社交距離,但隨著慢慢熟起來,有一小撥人的態度就開始變得微妙起來,尤其是對藝人格外好奇。
陸星材也在一直觀察著崔世,他觀察的這段時間感覺崔世好像除了冷漠一點,情緒還算穩定,並沒有表現出什麼過激的行為或者特別消沉,他覺得崔世的自殘行為應該是很久之前的,畢竟看他那些傷疤也是很陳舊的傷疤,也許現在是經過治療之後已經好了很多。
他不應該因為自己和林善的關係更親切,就對崔世抱有偏見。
今天照常進行迴圈體能訓練,開始是熱身活動,然後伏地挺身,最後是跑步。
最近天氣熱,太陽很毒,一圈下來大家都已經大汗淋漓了,教官要求跑五圈,跑到第四圈的時候,崔世開始放慢腳步,一副快要體力不支的模樣。
入伍後,每天晚上都要有人值夜班,昨天輪到他,他洗澡洗的太急,頭髮沒幹,又吹了涼風,今天早上起來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其實堅持跑完五圈是沒問題的,可他掃了一眼跑在前面的陸星材,放緩腳步,漸漸落在後面。
陸星材跑著跑著突然發現身邊人不見了,他回頭看一看,崔世已經落後了一大截,彎腰站在那裡,手臂撐在膝蓋上,低頭喘著粗氣,似乎已經跑不動了。
陸星材一邊跟著大部隊繼續往前跑了兩步,一邊回過頭看崔世,最後咬咬牙,轉身朝著崔世跑了過去,身為愛豆最重要的就是體力管理,特別是開演唱會的時候,基本上要連續唱跳兩個多小時,沒有點體力根本堅持不下來,他平時也一直有在運動,這些體能訓練全部堅持下來是沒有問題的。
他跑到崔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地問:「沒事吧,還好嗎?」
崔世喘著粗氣抬頭,頭上都是汗,他抬頭看向陸星材,艱難的擠出兩個字:「沒事。」
可看著根本不是沒事的樣子。
遠處監管大家訓練的教官注意到兩人,大聲朝這邊呵斥:「那邊的訓練兵跟上!」
伴隨著響亮的哨聲十分尖銳,刺耳又難聽。
陸星材抬頭往教官所在的方向遠遠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體力不支的崔世,伸出手:「我拉著你跑。」
崔世看了一眼,把手搭上去,陸星材拽著他,往前面追上大部隊,一邊跑還一邊安慰:「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快到中午了,吃飯的時候可以休息一下。」
崔世調整好呼吸,陸星材見他好多了,這邊送開他的手,兩人加速,很快就追上大部隊。
跑步訓練結束,到了吃飯的時間,大家一起排隊去食堂。
軍隊裡的飯菜很清淡,吃飯時間也比較短,今天的午飯是嫩豆腐湯,炸豬排,炒雜菜,泡菜,每人一份飲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