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等等,本王妃梳洗片刻便到。”首先起碼要好好梳洗一番才是。
“雅彩妹妹,不用了,我已經進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而且她叫的是她真正的名字——雅彩,竇雅婇。
只是,她竟然在她如此狼狽而沒有精神的時候來的,殺了她個猝不及防。竇芽菜她杯具了,戰爭已經打響了,她卻連盔甲都沒準備好,更別說武器了。
都說女人早上醒來的時候是最邋遢的時候,眼屎口水什麼的一大堆,頭髮亂糟糟的。雲羅選這個時候來,明擺著看她的笑話不是麼?看來,這個女人不簡單啊,懂戰術,有一套。
最終,竇芽菜決定以不變應萬變,章詒和《往事並不如煙&;#8226;;最後的貴族》中說:“我經歷了四個朝代,總結出的經驗是‘以不變應萬變’。”,此刻竇芽菜心中說的是“我比你晚活了千多年,此刻我也要以不變應萬變。”所以,竇芽菜索性不起床了,就在被子裡待著,睡眼惺忪地看著她。
雲羅是一個人來的,今日的穿著與昨日有所不同,身上所有累贅的飾物都去掉了,只戴了個玉鐲子在手腕上,配著水藍的衣服,更顯清靈了,只是那病態還在,看著真的像《紅樓夢》中 林黛玉了,竇芽菜感嘆道,若她是男人,大概也會想要擁她入懷,好好疼愛一番吧。
“雅彩妹妹……”見竇芽菜沒有要起床迎客的意思,雲羅頗覺不自在,彷彿一個突然闖入卻又不受歡迎的人似的,更有甚者,竇芽菜已示意讓宮女太監什麼的都退下去了,此刻這般,無人喊她坐亦無人茶水伺候,她只好再次喊了一聲。
“哦,我倒是忘了,請坐。”竇芽菜努了努嘴,示意雲羅坐。
“雅彩妹妹在景陽宮還住的習慣麼?景陽宮什麼都好,就是人氣不足,哦,還有六哥哥書房那盆蘭花,還在麼?”雲羅說著,用蘭花帕子捂了捂嘴,“瞧我,忘了,快十年了,那蘭花該已凋謝了才是。凋謝了嗎?”
“有的花活著,它已經死了;有的花死了,它還活著。”竇芽菜盜用了一句現代的詩,做了個頗有哲理的回答,不過,所有的哲學都是故弄玄虛罷了,雲羅就被這哲學的回答弄懵了,呆了半日,也沒想明白竇芽菜這話裡的意思,只好故意裝作沒聽見,繼續說著旁的話。
“待哪日有了空,芽菜妹妹和我一塊去弄一盆蘭花來吧,六哥哥的書房,看著總是冷清了些。”
雲羅願意“大方”地和六王爺的六王妃一起佈置六王爺的書房。
“現在不冷了,要去看一看嗎?若沒記錯,劉皝拿《春宵秘戲圖》還在書案上放著,還有她從藏書閣弄來的一大堆御女術之類的書也還在,前些日子,她讓花戊己寫的什麼壯陽的藥方也還在,本來是想故意拿給劉皝大叔,看看他會怎麼訓斥她,然後又裝作漫不經心地看看那藥方的樣子的,後來因為劉鈥的事情卻忘了,現在,若這病態的郡主見了會是什麼反應?
果真,雲羅一怔,被竇芽菜的邀約嚇了一跳,病態的樣子更加病態了:
“不不不,今日不行,我身子不適,還是改日吧。”說著,就真的咳嗽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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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去找一找蘭花的影子吧,或許還沒枯萎呢。”竇芽菜熱情的邀約,打敗“情敵”第一招——製造假象,讓情敵看到他們堅貞不渝、親密無間的感情,從而知難而退。雖然,還未確定雲羅真的就是她的情敵,但是她也決定這樣做一做了。
“……好……好吧。”雲羅答應了,並出去外面等著竇芽菜。
待雲羅離去之後,竇芽菜才從床上起了來,任小玉替她梳洗打扮了,然後和雲羅一起進了劉皝的書房,卻發現皇上竟然在那。
“給父皇請安。”
“給皇上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