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長利自嘲地說,楊月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你是寫東西的,或者是跳舞的,我才不會跟你這樣坐在一起。”
“哦,為什麼?”
“這樣的男人我不喜歡。寫東西的男人酸臭的要死,跳舞的男人一身的女人氣,雖然我們跳舞也離不開男人,但我還真的不喜歡男人跳舞。”
不能不說楊月說的在理,華長利微笑著說:“我的手下既要有寫東西的男人,也不能缺少跳舞的男人。可以不喜歡他們,但不能缺少他們。你說是不是?”
楊月嫵媚地一笑說:“你當然是從領導的角度出發看問題嘍,而我是出於自己的情感和意願。”
楊月把杯子握在手裡,像是突然想起一件事,說:“胡瑩走的時候她沒跟你說嗎?我還勸她最好跟你打個招呼的。”
華長利心裡微微一顫說:“她沒有跟我說。可能是她忙吧。”
楊月用特別的眼光看著華長利,幽幽地嘆了口氣說:“你啊,在寧古的時候,除了關心你的那些經濟指標啊,就業人數啊什麼的,就沒有關心嫵媚這位美女?好歹她也是你的部下啊。”
“這個……我該怎樣關心才是?我一個……”
“你一個縣委書記是不是?怕人家說閒話是不是?哼,真有你的。真不知道憐香惜玉。”
華長利被楊月說的有些臉紅,說:“哪個男人不知道憐香惜玉,可是……”說到這裡,華長利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跟那個孟春霞的事,已經過去了好多年,他差不多已經完全忘記了,可今天居然想了起來。
他為什麼會想起這些,就連他自己也不甚明白,也許是近來受到大領導的冷落,心潮浮動吧。他從三十歲就開始在寧古一手遮天,可到了四十歲,竟然要聽命他人。雖然當一個官人應該做到能屈能伸,但史民和隋樹震過去可是對自己都還不錯的,現在居然就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在官場上也許怕就怕這樣微妙的變化。
“在想什麼呢?”
“哦,沒想什麼,來,喝酒。”
華長利舉起酒杯,楊月也跟著抿了一口。這時華長利的手機響了起來,打來電話的是季彬,季彬說:“林市長,您好。”
“嗯,你也好,小季,最近工作怎麼樣?”
寧古自打出了古維峰的事件,始終沒有安排縣委書記一職,由呂永舉兼著,這也是省市兩級組織部門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合適,這期間華長利也去過寧古兩次,他發現呂永舉乾的有些吃力,但呂永舉還在那裡挺著,他想跟他說些什麼,可呂永舉卻沒有要聽他說什麼的意思。他也就只好禁口。
“馬馬虎虎吧。我要說的不是工作的事。林市長,現在說話方便嗎?”
“怎麼……”季彬是華長利的死黨,也是他一手拉上來的,自然有什麼事,都要向他彙報的。
季彬這樣一問,華長利就知道季彬有話要說,他轉身看了看楊月,剛要找個楊月聽不到的地方,可他忽然看到一個奇妙的鏡頭。楊月離開餐桌,在踢腿練功。當她腿一踢起來時,裙子的底色竟然讓他看了個正著,雖然該穿的還都穿著,但肉色的東西,還是暴露了出來。他趕緊回過身,像是做了件錯事似的。
“你說吧,我這裡方便。”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我的意思是,嫂子是不是快調到石江了?”
華長利剛要正面回答,可他馬上意識到,季彬可能問的不是這個。
“你有什麼話就直說。”
“林市長,近來是不是跟嫂子發生不愉快了?”
季彬管蒙曼叫嫂子。他這樣問,可不是件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