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得到它又是多麼不容易。”
“我覺得你怎麼……你怎麼像我媽媽似的?”
“我說的不對嗎?”
他搖著頭說:“你說的簡直是太對了,可這些不是你應該說的話。”
她眨巴一下眼睛,說:“那我應該說什麼?”
他說:“不管你應該說什麼,就是不應該說這些。”
子謙笑了,說:“好,那我就不說了。怎麼說你也是比我大,當然你比我知道的要多是不是?”
他欣賞似的看著她,說:“你倒是真的懂事了,但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
子謙突然問:“我們以後還會見面嗎?”
接著他開車送她去藥店。臨別時他們互相留下了電話號,她攥緊拳頭,把這張小紙條握在掌心裡,像抓在手裡的一個珍品……
五月十五號中午,遲娟和杜思成在一家飯店吃了午飯,兩人一起回到遲娟入住的丁香女子公寓。也許心情不錯,他們做了愛,杜思成先離開了公寓,大約在午後三點左右,遲娟才出了公寓,上了一輛計程車。恰巧遲娟的車前幾天發動機意外地出了毛病,也許就是這個小小的意外,就給尋機殺死她的人,提供了機會。
據華彩廣告公司的房亦民介紹,遲娟在十五號的一天裡就沒在單位出現過。賈丹有些不明白的是,那天遲娟發生了什麼事,老闆把公司交給她打理,她居然這樣的漫不經心,但這分明不是遲娟的做事準則。
如果作為嫌疑人的計程車司機暗藏殺機,威脅著遲娟的生命,那她為什麼要上這輛車?兇手是兩個年輕人,但總不能在青天白日裡,把一個年輕的姑娘拖上車,遲娟也不會那麼老老實實地聽憑他們的擺弄。
難道車上的人是遲娟熟悉的?這樣也能解釋得通,但又難以讓人信服。
做案的重要工具,就是那輛桑塔那牌的小汽車。據有關部門提供的資料,這種牌子的計程車共有兩萬多輛,還不算外縣。所以,要在每輛桑塔那牌計程車做一次檢查,將是一項浩大的工程。計程車的目的地很明確,就是開往二道村,實施兇殺。遺落在草地裡的名片是個敏感話題,但可以做出這樣的解釋,遲娟的包已被撕開,名片無意間散落了出來。從已掌握的遲娟關係網上的名單來看,所來往的大多是三十歲以上,最多的是四十歲以上的男人,這樣年紀的人大多是在商場或者官場上的成功者,很少有開計程車,並且還是自己出面充當殺手的。殺人的女子也許還是個年輕的姑娘。假如是僱兇殺人,誰也不會僱一個看上去十分瘦弱的小姑娘,來實施這樣殘忍的殺人計劃。死者的社會關係十分複雜,他們都對遲娟的被殺,表示著深深的悲傷,對兇手的殘忍表示著強烈的憤慨,但他們都沒有殺害遲娟的動機。按照他們的話說,遲娟是他們見到的最美麗最優秀最可愛的女子,他們喜歡還喜歡不過來,怎麼還會下此毒手。
二道村特殊的地理位置,是藏匿屍體難得之地,兇手對這個地方無疑是熟悉的。賈丹決定把破案的重點鎖定在二道村的當地人口和外來人口上。
二道村的村長孫喜民是個五十多歲的漢子,見到賈丹的一干人馬聲勢浩大地來到村委會辦公室,招呼他們在會議室坐下後介紹情況說:“我聽說殺了人的是一男一女兩個人。這是個一百多戶人家,四百來口人的小村子。在家閒著的除了上了年紀的人,就是十來歲的孩子,那些能幹點事的誰還在這個犄角旮旯裡待著,早跑外面去闖世界了。可他們最近也沒有回來的呀。我想了一下,還真是沒有。”
賈丹說:“你也沒發現村裡來過生面孔的人嗎?”
孫喜民抱歉地笑了笑說:“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的家家戶戶幾乎都在城裡有自己的買賣,所以村裡到了白天時就幾乎看到不到幾個人,誰來誰不來的也沒誰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