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請不到啊。”
“現在不用你請我們自己就來了。”尚懷禮嗓門大得驚人,把街坊鄰居的老人孩子都吸引了過來。他們用著特殊的目光看著這兩個一看就是不一般的老人。
讓兩位老先生落了坐,沏上上等的好茶,亞賢和必成欣悅也跟著坐下。龔金堂是個見過世面的人,他一看這裡的樣子就覺得到底是名門之後,雖然診所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開,但要規矩有規矩,要貨有貨,不是那種擺樣子的,就感慨地說:“也許你們還不知道,何成仁可是我的老哥哥,我們還拜過把子呢。那時我們拜把子有三個,成仁最大,還有一個姓董的,這個人後來不怎麼樣。我最小。我們幾家中又屬你們何家歷史最長,醫道也最深。我最佩服的也就是你們祖上的正氣。那年河北的瘟疫要是沒有你們祖上也就是成仁的爸爸的醫德,說不定還要死多少人呢。那裡誰願意去呀?可是,那時世道不濟,兵荒馬亂,要是趕上現在的社會,你們何家可就更不一樣了。”
龔金堂喜歡邊捋著鬍鬚邊說話。必成聽著這些,心裡一陣陣地激動不已。他最近累了的時候就看《中華名醫傳記》,他想他爺爺,甚至是爸爸的爺爺一定是扁鵲或者是華佗那樣的人物。
尚懷禮看了看亞賢,最後把目光放在必成的臉上說:“龔金堂是我的老師般的人物,他是被我拉來的。我們可都是衝著你們何家的門頭來的。也來看看你這個小子是不是這塊料子,要不是我們可是沒有閒工夫,我們有時間還不如下下棋呀什麼的。”
龔金堂喝了一口茶說:“說的就是,後來到了你爸爸這一輩何家的名聲就銷聲匿跡了,當然,這也怪不得你們,因為又亂了十幾年,到底不是那個時候了,你爸爸又去唸了什麼醫學院,那些人的水平怎能和你們家的祖上比。”
“老前輩,我想問的是,必成如果不去讀醫大,你認為合適嗎?”亞賢問。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看他應該不去唸什麼醫學院。當然這要看是不是有一個好人帶他。你知道嗎,有許多醫學院的教課書還是我參與編的,可那些東西是遠遠不夠的。但我對於我的學生我就不光讓他們學習那些書本上的東西。應該做到學習和應用結合起來。”
必成看了媽媽一眼,亞賢並沒看到必成的眼光裡是什麼意思。她只是深深地點了一下頭。她的心裡似乎得到了某種安慰。
“我們這些活著的老朋友都對不起那些死了的。不過,我聽說你家這個小子還有這點意思。我跟你說,那些唸了幾年大學出來的還不如跟我學一年的。你們誰敢不服?我教他一年就夠那些狗屁不是的先生們忙活好幾年的。有多少畢了業啥也不是的?我們到這裡來可不光是為了你們家,你們何家的診所怎麼也趕不上幾十年前的樣子。要是你爸爸就是八抬大轎抬我來我也不來。尚懷禮把這個小子好話說絕了。還行,我一眼就能看出你這個小子仁義。你現在不僅有你的尚老師,我也給你當個老師吧。你可別幾天就把我這個老師氣死了。那樣有許多人可就來和你算帳來了。”
龔老爺子口氣雖然大,可誰都服氣。他的話惹得人們一陣大笑。
“龔爺爺,現在的社會好,我一定要把這個診所搞成幾十年前你看到的那個樣子,只要你們認真地教我這個學生。”必成認真地說。
“你看,來不來就把皮球踢到了我們這兒了。好嘛,我們老了,不服不行,現在每年有成千上萬的中醫大學畢業的,可要想學成可不是個容易的事。你爸爸要說能耐和我和你的這個老師相比那是沒法比,可要說掙錢我們倆也不是他的個兒,你是他兒子,就是什麼也不幹,也是吃香的喝辣的,可你不這樣,還想著光復你們何家的醫道,我覺得這是有出息的孩子,我的死去的老朋友有一個好的孫子,好的傳人,我高興。有我和你的尚老師,一定要在一年內幫著你們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