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們還沒吃東西吧?韻兒,你……”
“爸爸,我知道給杜阿姨做什麼吃的。”餘韻說著就興高采烈地把杜秋楓讓進了屋。餘壯生卻立刻進了屋子拿出了畫架走了出來。
杜秋楓當然知道這個男人此刻的心裡有著怎麼樣的激情,她又跟著他走了出來,她其實早就被這樣的景色感染著,可是她看到他們父女倆的住房卻覺得有些不是滋味。
到了農村看到了住房就看到了一個人家的日子過得怎麼樣。
這個殘疾的畫家在這樣的條件下畫出了那樣的作品,即叫她心疼,又讓她敬佩。
“餘韻,我們倆一起做飯?”
“好啊,可我們這裡的飯你可能不會做呢。”
“為什麼?”
“你看著就行。”
餘韻說著就十分麻利地做好了飯。吃過了飯餘韻提議去河邊,得到了杜秋楓的響應。
“家裡的飯都是你做嗎?”
“我從十歲就做飯了。”
杜秋楓深有感慨。在城市裡別說十歲,就是二十歲也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她轉身看著餘壯生說:
“你有一個這樣懂事的女兒,可是有福啊。”
“農村的孩子,都是這樣。”
太陽的光輝灑進了小屋,杜秋楓感到了這裡的陽光都是新鮮的。她讚歎著說:
“這裡真的太美麗了,又有著這樣純樸的民風,你紮根這樣的土壤裡,所以才畫得出這樣的作品。”
“我可不行。我只不過是天天看著這些,有點感覺而已。”
“走,我們去河邊,這個時候的河邊最動人了,我們去畫幅畫好了。”她似乎已經躍躍欲試。
“小孩子不要亂說話。”
“她可不是個小孩子了。
“爸爸,你真的不要把我當做小孩子了。我不相信我的感覺嗎?我說的話沒錯吧?你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我還對你說,我覺得你將有一幅最好的作品誕生了。”
餘韻對爸爸十分鄭重地說。
初夏季節的湯旺河兩岸,在時而飄過幾朵白雲的天際映照下,顯得生機勃勃。這是一片神奇的土地。餘壯生有一個宏大的目標,那就是他要在這裡建設一個叫做《北國風情園》的美術基地,吸引東北那些致力於黑土畫派的畫家到這裡寫生作畫,這樣既能吸引那些文化人到這裡旅遊,為這裡做足夠的宣傳,也能進一步發展這裡的旅遊事業。他覺得在這片廣闊的黑土地上,有著這樣的民俗民風的地方並不太多,儲存這裡的風貌,宏揚這裡的優勢,把旅遊和文化結合在一起,那麼,這裡的各項事業都會上升一個新的高度。這在餘壯生的腦子裡應該說已經醞釀了很長時間了。但他苦於沒有足夠的能力實施自己的計劃,他時常為這個痛苦不堪。
杜秋楓到過省裡的許多農村,可這裡她覺得獨有一番風味。她欣賞這裡的風景,欣賞這裡人,也欣賞餘家的父女。他們並沒有把她當作一個遠來的客人,而是把她當作他們的知己和朋友看待。作為一個女人,她瞭解餘壯生以一個人殘疾之身拉扯著女兒的艱難和妻子離家出走的悲涼,但她依然看到了一個男人那命運打不垮的堅強性格,這樣的男人在城市裡,在她的那個圈子裡是很難出現的,因為他們過得太自在了,太奢侈了,甚至自在奢侈得都有些讓人難以想象。他們揮霍無度,紙醉金迷,身邊美女如雲,隨便玩弄情感遊戲。他們畫的那些什麼印象派先鋒派的東西簡直是無病呻吟,她從來不喜歡那樣的東西。她相信美術作品只有紮根在廣闊的生活中才有其存在的價值,否則就是自己拿著玩的東西罷了。
還有他的畫。他們吃過了午飯時在河邊上餘壯生顯然心潮起伏,一展畫鋒,也就那一瞬間,她才真正領教了這個用左手作畫的畫家的功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