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海江也學會了演戲:“華鎮長,對啦,以後就是我們綏陽鎮的副鎮長了,也是我們鎮領導最年輕最有為最能幹的。這杯酒一定要喝,我看這樣,你不但要喝,而且你要連喝三杯。”
“對,華鎮長要連喝三杯,不到半年就提拔為副鎮長,我們從一個普通幹部到副鎮長,至少要10年時間呢。”
宋寶華有幾分真誠,但更有幾分嫉妒,看著華長利,眼光就像一把刀子。對於他來說,從黨政辦的秘書升到副科級的組織委員,這可不是10年的時間,如今都快40了,而華長利也才二十幾歲。
副鎮長杜成心裡更是嫉妒,端著酒杯說:“華鎮長,一定要連喝三杯,今天是我們綏陽鎮的大喜日子,困擾了我們很長時間後山村是保留還是動遷,今天終於有個圓滿的結局。正像郭書記說的那樣,我們就要開啟一個新的局面,而這一切都是華鎮長給我們帶來的。”
平時在任何場面都很少說話的杜成,今天說起話來居然滔滔不絕,表面上看上去十分的謙恭,骨子裡完全不服氣。
“看來我跟華長利是沒法比呀,不不,以後要就應該叫華鎮長了。華鎮長年輕有為,一上來就抓住了大事兒,抓住後山村是動遷還是保留這件至關重要的問題,而我這個副鎮長也就是管管市場收費,管管大街上的衛生,看來是真的沒法比呀。所以我一定要跟霍鎮長連喝三杯表示我對華華鎮長的尊敬。”
杜成拿起酒瓶,就給華長利的酒杯裡倒酒,這時蕭雅嫻說話了:“一杯一杯的喝嘛,何必一下子就讓華鎮長連喝三杯?一下子把他喝倒嘍,這個酒局也就失去意義了,郭書記安排這個酒局,是給華鎮長交代更重要的任務呢,郭書記你說是不是啊?”
郭大明倒是願意看這樣的景象,大家看上去十分熱情,逼著華長利喝酒,其實也都是看華長利不順眼,一下子就當上了副鎮長,這對誰來說都是心理上的一個衝擊。。
蕭雅嫻這麼一說,倒是提醒他,馬上說:“蕭書記說的對,蕭書記說的對,可不能逼著華鎮長一開始就喝這麼多。一杯一杯的喝,一杯一杯的喝,不要著急。今天大家高興,但是不要讓華鎮長喝多了。”
這些人是在圍攻自己,沒安什麼好心,也許這就是郭大明暗中使的勁兒,但這樣的話華長利又不能說出口,只好連連推脫:“各位領導,還是聽郭書記和肖書記的,咱們一杯一杯的喝,你們放心保證我不會喝的比你們少。”
宋寶華在鎮裡充其量也就是一個組織委員,只是享受副科級待遇,還稱不上是鎮領導。就在前不久,華長利還是一個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喪家之犬,差一點兒被派出所的帶走,關個10天8天的,這輩子在官場上的前途也就徹底完蛋了。
轉眼之間,這個狗逼居然就成為副鎮長,不但受到縣委書記和縣長的青睞,甚至還受到省長的親自召見,這對他們這些鄉鎮幹部而言,這輩子也不會有這樣的機會。
他站起身說:“那就由我先來吧。這人真是沒法看 ,都說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我看體現在華鎮長的身上,那是三天河東三天河西呀,這方向變得可真是太快了。不管怎麼說,華長利提拔為副鎮長,也是為我們綏陽鎮的工作做了貢獻的。這杯酒算我敬你的,我可是先喝為敬,喝不喝就看你的了。”
宋寶華一揚脖子,喉嚨一動疼,一杯白酒就整到了肚子裡。
華長利淡淡的一笑,他知道這些人是要把他灌醉的節奏,他也只好奉陪到底,他可不能打自己的臉,何況他也讓這些人看看,自己就是喝醉,也不會失去威風。
華長利拿著酒杯笑著說:“宋委員剛才說了,這方向變得太快。我覺得這不是方向變得快的問題,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但對我們綏陽鎮來說並不是這樣,經過一段時間的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