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現在卻和林喜春一樣帶著不滿,甚至是憤慨。他的內心突然疼了一下,寧古可是他的家鄉啊,有個這樣的一把手,不定會把一個縣搞成什麼樣子。
華長利拿出手機給呂永舉打了電話,說:“永舉,市委組織部白部長就要到寧古了,明白我的意思嗎?”
呂永舉激動地說:“明白,明白,我這就去路口接他。這樣的規格可是夠高的啊。”
華長利聽出呂永舉話裡的興奮,但他現在還不能把實情告訴他,只是說:“老朋友,沉住氣,我就不說啥了,自己保重吧。”
雖然華長利沒說啥,但裡面的意思,已經讓呂永舉摸不著頭腦了。
……
呂永舉是在自己的辦公室接到華長利打來的電話的,他知道今天市委組織部要來人,他也在等待著訊息,如果是個處長以上的人來,他就要去路口接人,但他怎麼也沒想到,居然是白福祥部長親自來到寧古縣宣佈班子變動,由他接任縣委書記的位置,他立刻受到了巨大鼓舞。一個是看出了寧古縣在石江市領導眼中的力度,一個也看出他呂永舉在他們眼中的力度。
他掩飾住自己興奮的心態,立刻吩咐辦公室主任張曉淩道:“大樓科局級以上的領導立刻到路口接人,市委的白部長已經快到了。”
張曉淩走了一圈立刻回來了:“大樓裡的人都被常副縣長叫走了。”
“什麼,幹什麼去了?”呂永舉又氣又迷糊,這個時候古維峰把人都弄哪去了?
“說是去路口接人,也是石江來的領導。”
呂永舉立刻明白了,這是搶在他的跟前去討好白福祥去了,這個人可真是陰毒,居然連個招呼都不打,現在就要和他分庭抗禮,看著吧,自己可不能像華長利在的時候那樣的軟弱聽話了,古維峰畢竟跟華長利差遠了。
正要出門,胡瑩走了進來,呂永舉高興地說:“你沒接到古維峰的秘書電話?”
“我接到了,讓我去接人,但我不明白為什麼是他的秘書打的電話,他可不是我的主管領導。”
呂永舉大受感動,說:“好好,你這樣做最好。他這是眼裡沒有我這個……這樣吧,我們現在就去路口接市委組織部的白部長,你看,縣裡的大大小小的領導都讓古維峰給叫走了,這是給他自己裝門面啊。”
呂永舉氣得臉色慘白,但也不好太發作,走出自己的辦公室,胡瑩也跟著走了出來。
“上我的車吧。”
“好的。”
胡瑩上了呂永舉的車,她看著呂永舉的臉上冒出了汗,心想:“這華長利前腳走,這縣裡後腳就亂了營,沒準接下來還會發生什麼事兒呢。”
這樣想著,她就想到今天早晨華長利跟她告別時說的話怪怪的,就對呂永舉說:“不會發生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吧?”
呂永舉看著胡瑩的臉,雖然心裡有氣,但一副老實人的面孔還是暴露了出來:“什麼意想不到的情況?”
“我也說不好,反正我就覺得今天的事情很怪,就是他古維峰再大膽,也不能……我的意思是說,如果定你的縣委書記,他也不能這樣的放肆啊?”
呂永舉心裡一震:“你是說……”
車開到路口,就看到古維峰帶著縣裡各個鄉鎮長,各個部委辦的主任,各個科局長排好了隊,大有文革時期夾道歡迎外國領導到某個城市參觀訪問的架勢。
呂永舉心裡罵道:“他媽的,這是給我上眼藥啊,哼,等著瞧。”
胡瑩下了車,遠遠地站在人群的外面,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見到,也感到這古維峰還真是有一套,但她的心裡卻隱隱的不安。
華長利不是個搞派性的人,但這個古維峰就喜歡拉幫結派,如果讓她站在他那個幫派裡,就是殺了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