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樹震是個方臉的漢子,他咳了一聲說:“現在把大家緊急召集在這裡,開一個臨時的會議。會議的內容就有一個,也許有的人已經聽說了,也許有的人還不知道在我們石江下面的寧古縣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就可以告訴大家,新上任才三天還不到的縣委書記古維峰死了,而且死的臭名遠揚,我們石江將因此出了大名了。”
還在組織一個會議,被隋樹震臨時叫來的市委組織部長白福祥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小聲說:“隋書記,你是說古維峰死了?他怎麼死的?”
“這簡直是天大的笑話,就在前天,白部長還專程去寧古宣佈古維峰擔任寧古縣的縣委書記,可就在今天他的職務就幹到頭了。要是問我他是怎麼死的,我說不出口。我現在叫來一個見證人,他親眼看到古維峰是怎麼死掉的。華長利,你這個剛上任三天還不到的副市長,目睹了古維峰死的全過程,你就來說說吧。”
華長利覺得隋樹震的氣有些莫名其妙地往自己身上撒,他的心裡就有些不舒服,雖然隋樹震也不贊成古維峰擔任書記的職務,但還是迫於省裡的壓力,最終同意了,可這才兩天的事,就出現了這樣的情況。但書記指了名,他不能什麼話也不說,他也咳了一聲說:“我的確是剛從寧古回來,我也的確是第一個知道古維峰死亡訊息的領導,但我還不能說是古維峰死掉的見證人,我不過是多瞭解些事情的真相。”
霍書記說:“那你就說說你所知道的情況。”
白福祥看著華長利:“你才從寧古回來?你見到古維峰了?”
“我從手術室的窗戶看了他一眼,當時他還沒有死,但於得水說他已經不行了。”
隋樹震啪地拍了一下桌子說:“華長利,你跟他們說說古維峰是怎麼死的,現在都在說什麼情人成了反腐的英雄,我還不信,現在怎麼樣,出了個邱文婷還不是什麼新聞,這個古維峰可是天大的新聞,竟然……華長利你說……”
華長利發現隋樹震在關鍵的時候,也就是說到古維峰是怎麼死的就不說了,就讓他說,但他也真是難以說出口。華長利咬了一下牙說:“事情是這樣的,大家知道我幾天前還是寧古縣的縣委書記,今天早晨我接到了一個電話,說是古維峰被他的情人用剪刀把他的……這個……”
華長利停了下來,大家聽的著急,史民是個敢說的人,他接過話茬說:“看你們這個費勁勁兒,古維峰的情人把他的男人的家巴什兒給割下來了,流血過多死了。”
還不知道這個訊息的幾個人大吃一驚,白福祥騰地站起來說:“真的假的?這可是太丟人了。我們石江出了這個人物,可出大名了。”
“你們坐下,讓華長利接著說,現在居然是情人成了反腐的先鋒,養情人養到了讓情人割掉男人的東西的程度。華長利,那個女人你見到了?她叫什麼?現在押回來沒有?”
“我帶著咱們的人把她押回來了,她叫於滌非,是寧古縣歌舞團的舞蹈演員。她的哥哥於憲國包了寧古濱江大道的工程,但古維峰扣著他的工程款,於憲國就讓她妹妹給古維峰當了情人。”
“你們聽聽,這跟把妹妹賣了有什麼區別?”
“古維峰給了一部分錢後,就繼續讓於憲國干政府的工程,於滌非對她的哥哥和情人古維峰日益不滿,她早就放出話來要報復他們,沒想到居然用了這樣的形式。”
“大家知道了吧,這下我們石江出名了。姚部長,你拿出個方案,看看我們怎樣主動把這樣的訊息公佈出去,不然社會上不定把這事按在誰的身上呢。”
古維峰已死,邱文婷案子進入司法程式,尤其是古維峰的死因在網上爆料,幾天的時間,點選率就達到幾千萬,跟帖的幾乎把豐富的漢語言用來形容類似的詞語都用盡了,不管都有些什麼樣的評語,古維峰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