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日子就要不好過了。”說著就大步地離開這裡。
沒想到,在這靜靜的午夜,為了遲娟,他竟然隻身來到一個幾乎還是陌生的女人家中,坐在著暖色的客廳裡,聽著女人洗澡的聲音,他覺得滑稽可笑。在臥室的大床底下,有男人穿的拖鞋,在臥室的牆上,掛著男人穿的睡衣;在廚房的櫃子上,還有幾瓶高檔白酒。這幾件男人的用品,除了白酒,都不是年輕人喜歡用的型別,與之相反,陳錦是個至多隻有二十五六歲的單身女人。
杜思成壓制著煩躁情緒等著陳錦走出浴間。浴間的門終於開啟,陳錦從裡面悠悠地走出來。他默默地看著陳錦梳著溼漉漉的頭髮。過了好一會兒,陳錦才把頭掉過來看他一眼。
杜思成忽然發現,在陳錦新換上的小衫前胸上,有個幾乎看不清的飾物,那就是黑玫瑰胸章。就憑這點,他完全可以斷定,這個隱藏著的男人,就是郭志民。那麼,遲娟在這裡充當著什麼角色?
杜思成試探地問:“你沒有結婚,這裡就你自己?在你們公司,你和遲娟是最好的朋友,又以姐妹相稱,可是,你們既是好姐妹,又在一起工作,你不是每天都和遲娟在一起嗎?一連幾天沒見她,你就不感到驚訝嗎?”
陳錦凝視著杜思成:“說起來也真是複雜。到了現在我也就不瞞你,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也不能讓你就這樣懷疑我們。既然你注意到了黑玫瑰胸章,我也和你解釋一下,這東西我也有,的確是郭志民給的,也許從這裡你已經感覺到了什麼。看到了嗎,就在這裡。”陳錦輕輕掀開內衣,杜思成盯著飽滿的胸部上那枚黑玫瑰胸章。
“這僅僅是一枚胸章嗎?這裡的意思怕不那麼簡單吧?”
“遲娟不是也有一個,你不知道嗎?當然,看到這個小東西,你們自然就會想到許多年前被殺的汪佩珊,恰巧遲娟又被殺身亡。可是,物是人非,當時的背景不會重複。我們現在不是什麼小團體。當然,也不是那樣簡單。人間的事不都是被情和金錢所困?遲娟什麼也沒和你說過?”
“我也是她死後才看到這個東西的。她什麼也沒說過。”
陳錦莞爾一笑,很有不吐不快的意味說:“我可以告訴你,我這裡時常來一個男人,他就是郭志民。他發展哪個當他情人,就送上一枚黑玫瑰胸章。這人不想要家,可他想要多多的情人,而我,你也許不知道,他在我窮途末路時幫了我。我不像遲娟那麼能,遲娟的能力在於她會進一步發展自己的社會關係,從他們手中獲取自己需要的東西,而我只能坐在那裡等待。所以,我不能沒有他,遲娟就完全可以離開他。”
杜思成十分震驚,說:“離開他?你說是遲娟最近離開了他,所以他在到處尋找她?”
“是的。你知道嗎,五月十二號,是郭志民五十歲生日,而遲娟竟然沒有出席郭志民的生日宴會。這讓我們十分驚訝。郭志民當然不會高興。接連幾天他都特意安排遲娟,可遲娟又沒出席。她這是準備和我們拜拜了。十四號晚上,剛子找到了遲娟,和小燕子一起把遲娟拽到郭志民那裡。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我們誰也不知道。”
怪不得遲娟在第二天心情煩躁,即使去公寓做愛,也很不正常,她軟弱無力,就想躲在他的懷抱裡。他以為工作上的事惹得她心緒不寧。
完全可以想象得到發生了什麼。一頭餓狼和一隻小雞。
杜思成的聲音大了起來:“遲娟不就是要和他們徹底決裂嗎?就是要從這個汙染的環境中解脫出來嗎?這是勇敢和可喜的行動。可她在這時竟失去了生命。”
“我可以保證,遲娟的死和我們誰都沒關。至少現在還不能這樣做。雖然得罪人的事誰都不能避免。可是,像做出這樣殺了人的事,絕不能用簡單得罪了人就能夠說清的。真正對遲娟下手,他們現在還不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