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了這個東西的傢伙純心害人。老路也是好意。咳。”欒漢林深深地嘆息一聲,似乎有著無盡的話要說,這時,忽然聽到樓上傳來一個姑娘淒厲的喊叫,欒漢林又嘆了口氣。
杜思成問:“這是怎麼了?這是不是一個姑娘的聲音?”
這時欒軍已經弄了幾個簡單的小菜,說:“來吧,咱們邊說邊聊,一會就要天亮了。”
這時樓上又傳來一個老邁男人的大叫,欒漢林對欒軍說:“你上去看看吧,如果老路真的死了,子謙也弄不了。這小姑娘真是有個犟勁,就是不把她爸送醫院。”
“老路總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一個曾經那麼輝煌的男人,現在成了這樣。子謙又像是恨著所有的人。我上去看看。”欒軍開門出去,又回頭說,“我白天看到了子謙,她說她爸就是這幾天的事了。”說完就關門上了樓。
欒漢林說:“在我們這個樓住的,都是我們過去單位的。有的和老路不熟,有的痛恨老路過去的那股狂勁,不管他家發生了什麼事,連看都不看一眼。”
杜思成記得,樓上有個叫子謙的小女孩,活潑愉快,爸爸是銀行的副行長,媽媽是有名的美女。生活在十分優越的環境裡,是個人人喜歡,捧著手裡的掌上明珠。
欒漢林搖著頭說:“這都是過去的事了。老路早就不是副行長,連個普通幹部都不是,沒追究刑事責任就是照顧了他,一氣之下還得了癌症。他老婆在他剛剛倒黴就離開了這個家,和那個有名的江胖子搞在了一起。這是個不安分的女人。現在,就是這個小姑娘學也不上了,在家伺候她這要死的爸爸。子謙是白瞎了。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咳。過去的老路和他的妻子女兒,一家人風光的了不得。也許人都有這個時候吧,知道做了錯事也就什麼都晚了。”說著似乎突然間傷感了似的,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了門。從屋子裡又發出一聲長長的嘆息。
欒軍很快就回來了,大聲對關在自己房間的爸爸說:“我看他今天沒事。我告訴子謙,有事喊一聲。”又坐下來對杜思成說,“我爸爸的傷和由此得的心臟病,就是這個路延峰進的那個什麼電子治療儀器漏電落下的。聽我爸爸說,這些和遲娟還有點關係。”
杜思成悶悶地喝了一大口啤酒,控制著自己傷感的心情,說:“我好象聽說過遲娟最早的時候,在一傢什麼科技公司幹過。經營過一些電子產品。那傢什麼科技公司好象早就不存在了。遲娟過去也幹過不少地方。她也在顧大海的公司幹過些日子。”
欒軍寬慰地說:“出外闖世界的人,都不那麼容易。不管怎麼說,遲娟也是個能人。她想認識誰,就一定能認識上。沒有這些人,她怎能到今天這個地步?”
杜思成忽然說:“那遲娟就是認識這個路延峰的嘍?”
欒軍說:“那有什麼奇怪的?她認識的人不是多了?”
杜思成一想,可也是。路延峰過去是銀行副行長。在這個城市裡,只要是她用得上的人,就沒有她不認識的。
“那個子謙自己在照顧她得了癌症的爸爸,她媽就這麼離開了他們?這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吧。”
“你不認識徐豔秋嗎?”
“過去來你家時,在走廊上見過。是個十分漂亮的女人。”
“那江子明你一定認識嘍?”
“是啊,他不就是那個買下了公交公司的所有營運線路的個體企業家?還是個比那林新還花的傢伙?”
“他和林新不同。知道嗎,子謙的媽媽,就是江子明現在的老婆。路延峰現在只有他這個女兒陪在他身邊,他現在真的成了喪家犬。”
“這麼說他這個人是太讓人痛恨了?”
“何止是讓人痛恨。得勢時狂妄至極,誰也不放在眼裡,所以才有這樣的結果。他家的子謙倒真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