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必成真的不是說說玩的,而是動真的了,就全力支援起他來。
“必成,你有了尚老先生做你的老師,都要比念幾年中醫學院還要實際得多呢。尚老師的名氣想必你也是知道的。”
“我知道,我經常在電視和報紙上看到您的名字。”
“那可都是些虛名。”尚懷禮搖頭笑著。
“我真不知道該怎樣謝謝你們兩位前輩。”
畢福來說:
“你什麼都不用,只要你能夠學習好,我們沒說的,我和你爸爸是同學,尚老先生應該是你爺爺輩的先生啊,這樣的人物現在可是不多的嘍。”
尚懷禮對必成說:
“我家是三代神針,而你們何家是十代祖傳,到了現在我們兩家就要結合在一起,你可要認真跟我學呀。”
必成不住點著頭。
“說起來我的父親和你爺爺還是故交。他們健在時還不時地聚在一起捏上兩杯,不過那時連你爸爸都不知道,我還小,我比你爸爸整整大三十歲。我教了無數的弟子,到你這裡我覺得應該劃上一個句號了。不過,我覺得你小子天資聰慧,是不會辱沒我的名氣的。”
必成覺得這個主動送上門的老師還真是有幾分可愛,他學習的勁頭比過去又大了許多,甚至覺得他不這樣做都對不起這些關心他的人們了。
尚懷禮的拿手活是他的針灸絕活,他的一根神針往往起到了許多醫療器械和藥物所起不到的作用,而這也是他們何家過去所沒有涉獵到了領域。他突然覺得,對於廣大的農村患者來說,這可能是更好的一個治療疾病的方法。
他開始對穴位和經絡有了非常廣泛的興趣,每個星期尚老先生都要到他這裡來幾趟,必成在老先生的指導下如飢似渴地學習著,成績在迅速提高,他覺得自己似乎就是幹這個的。尚老先生見他沒日沒夜地學,也對他說東西不是一天學會的,幹什麼也不能太急,總是要慢慢來的。
雖然他答應得痛快,可他還是那樣恨不的天當做兩天用。
他這樣做就是要把這場災難給他帶來的痛苦變成一個動力,他不能就此倒下去,而是要堅強地重新站起來,他要對自己的家族和媽媽負起責任。
鄭欣悅和一個叫劉巖的姑娘負責必成這個病房,劉巖是個冷漠的女人,對於必成的做法不屑一顧,甚至覺得簡直荒唐可笑,必成對於這樣的人儘量不給她多添麻煩。
欣悅卻是個善解人意的姑娘,她早就覺得這個小夥子絕對不是平常的年輕人可比的,只是命運對他太不公平。她看到必成躺在床上一改過去那種悲觀的情緒,而是如此刻苦的學習。她對自己多做的事情不僅從來不抱怨,而且比過去做了更多的事情。必成不再說什麼感謝之類的話,但他心裡早就在想,他一定要加倍報答她對他深深地恩情。
欣悅當然已經知道了何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有這樣有為的年輕人並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為這樣的人做點事情她覺得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每天早晨她接了班一走進病房見他幾乎又是一夜沒睡,就抱怨他說你這樣可是不行的啊。必成就說這和我上學時沒什麼區別,我上學時那樣沒黑沒白的讀書是為了考學,我現在是向命運爭取時間,你該理解我的。欣悅說我是理解你了,可等到你媽媽看到你時看你瘦了許多,可是要批評我的。必成就說如果她看到我沒有浪費時間她是要表揚我的。
欣悅就吃吃地笑著說我是說不過你了,反正你也要注意你的身體。必成就說不用你笑,等我學成了像尚老熟悉那樣的醫術,沒準你還有用得著我的地方呢。
鄭欣悅就說:“等你成了像尚大夫那樣的神針,我自然就會用得著你的。”
必成就說:“你就等著吧,不會用多長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