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地害了自己,可一切都已經晚了。
戴季峰認為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把自己的前途斷送了,簡直是太不值得了。對於女人他不僅不需要,由於他手中握有重權,女人往往都要主動上門,他都要避之不及的。
在現在的社會里,一個手中握有權力的人,不僅享受著社會上的種種優越的待遇,而女人也往往更垂青於這樣的男人,這就是有些人說的那樣,如今的當官的是要啥有啥,想啥來啥,吃膩了飯店,玩夠了女人。他們是這個社會墮落的根源。
但是,對於戴季峰來說,這樣說他明顯有失公平,因為他很少吃請,對女人更是從不惹事生非。如果說這個社會里有好人的話,那麼他就算是一個好人。
可對亞賢來說,自打她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裡,他就放不下了。
在他的生活裡有的是鮮亮的女人,可他從不動情,對於亞賢他也起初不是從男女之間的關係來投入的。一個已經失去了雙腿的女人,即使再美麗動人,又會有什麼樣的吸引力?他只是重拾舊夢,從一個老同學的角度出發,關心一個陷入災難中的人。
慢慢的,他覺得自己對於他的這個過去鍾情的同學有了一種推卸不掉的責任。
對於亞賢來說,出事兩年來,住了一年的醫院,在家又關了一年,寂寞孤獨自然是免不了的,誰也不會總是來陪伴一個曾經陷入絕境,心裡經常出現苦悶的人,只有戴季峰兩年來,始終不間斷地來看她,這讓她自然感動不已。
如果他因工作忙,有一段時間來不了,她就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就在心裡嘀咕,他在幹什麼?怎麼不來了?
可她從來沒有給他打過電話讓他來看自己,在她的心中,有一種失落,因為她知道自己早就不是過去那個女人了。
這年的冬天,市裡舉辦了一個盛大的國際性的冰雪藝術觀賞節,許多個國家的冰雕藝術家都到這裡來獻藝。亞賢從電視上看到了開幕儀式的場面,她看到那玲瓏剔透的冰雪世界,真有一種如臨仙境的感覺。她有一種想要去看一眼的衝動,可是,她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像這樣的場面她覺得自己是再也沒有可能到場了。
可是,就在藝術節舉辦的第五天,也就是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戴季峰開著車來了。
“你可是有時間沒有來了。忙什麼呢?”亞賢問。
“我這不是來了。到了冬天,出事的就更多了。”戴季峰說,他看著亞賢,“市裡舉辦的觀賞節,車多的像螞蟻趕蛋。明天可是最後一天了。”
亞賢立刻表現出了深深的失望。
“想去?”他笑著。
“別說沒用的。”
“這可不是沒用的。我可是專程來接你去的。你不相信?”他看著亞賢。
“我……我可沒敢奢望。”亞賢似信又不信地看著他。
“穿上你最暖和的衣服,我們現在就走。”
“真的?”
“我又不是小孩子,用不著糊弄你玩。”
亞賢又猶豫起來。
“必成能去嗎?”
“你去問問嘛,他不去就我們倆。”
“他不見得會去的呀。”
“那我去問他吧。”
亞賢問他的時候,必成正好放下了書本。他一聽就說:“我不去,沒那個時間。你還真的要去?”
“我……那你說呢?”
“用阿姨跟著你嗎?”
可戴季峰卻說不用阿姨跟著,他完全可以照顧得了她。
亞賢也不想叫阿姨跟著,但她不好意思開口,如果阿姨不去,她還怕必成不高興,她還擔心回來的太晚,叫必成惦記。這樣就有些猶豫。
“怎麼,還不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