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騰地坐起來。
“我可能不如你們家有錢,可是別說什麼冰激凌,就是你們吃的任何好吃的我也是買得起的,可我不像你們那樣就想著吃。”
“呵,你們家是不是地主啊?”
“是養豬的吧。”
又是一陣大笑,餘韻冷冷一笑說:“你們家養著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可我爸爸是一個真正的畫家,他給人畫像一天能掙一千多塊。”
幾個姑娘止住了笑,突然有人說:“怪不得你畫得好,原來你有一個畫家爸爸。”
車子惠突然好像明白了什麼:“你爸爸是個畫家,那為什麼還在農村?”
幾個姑娘也似乎懂了什麼:“是啊,為什麼啊?”
“農村怎麼了,農村就不能有畫家了?毛澤東最早還是農民呢,後來他還是個世界級的偉人呢。”
車子惠故意地嘆了口氣說:“人家爸爸是個畫家,是不能給我們買冰激凌了。我們只能熱著渴著了。”
餘韻哪裡知道,這事並沒有完。
吃過了晚飯,那幾個姑娘就像幾隻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著轉過身就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玩去了,上完了晚自習餘韻一個人回到寢室。那些姑娘們又去吃東西去了,她拿出本書來看著。快到午夜她們才回來。
付麗婷是第一個進來的。她一走進來就來到餘韻的面前看了一眼,說:“看什麼呢?這麼用功?你想當全班的第一吧,沒問題,我們把這個榮譽讓給你。哎,屋裡怎麼進來耗子了?”
車子惠問:“怎麼了,麗婷你在嚷什麼?”
“你沒有看到耗子啊?完了,我們寢室進來了耗子可怎麼辦啊?”付麗婷大呼小叫起來。
餘韻丟下書正色地看著付麗婷:“我怎麼就沒有看到有耗子?你們是不是要找我的茬?如果是就直說,用不著這樣。”
“我剛才就看到有一隻耗子吱地一聲叫了一下就沒了。這屋就你自己,我們寢室過去可是沒有的。就你自己在屋裡不是你放進來的還會是誰放進來的?你為什麼不把屋門關得嚴嚴實實的?哎,對了,不會是剛才有人來了吧?”付麗婷的神經似乎是一陣緊張似的。
“是啊,是不是你的什麼朋友剛剛走吧?是不是這樣,趁我們不在你就領來了外人?”車子惠叫起來。
另幾個姑娘也上來嘰嘰喳喳地幫起腔來。
餘韻冷冷一笑說:“你們別給我沒事找事。在這裡我一個人也不認識哪來的朋友?再說這個大樓是新的我們學校剛搬進來哪有什麼耗子?你們的意思就是你們是人我不是人唄?這就是你們城市人罵人的水平嗎?你們要想欺負人也要找個有點理由的事,何必拿一個什麼耗子來做文章?”
付麗婷“啪”地拍了一下手說:“咳,你的嘴皮子有兩下子哎,我們就說了一句你就說了這麼多。好了,耗子的事情就不怪你了,那些耗子也不知道你是公的還是母的。你說你爸爸是一個什麼畫家,是不是這樣?”說著她就拿眼睛向她的同伴們望去。
“是啊,我們剛才還看到你爸爸的一幅畫了呢。”車子惠說。
“可惜呀,你爸爸據說是一個這麼的……”付麗婷裝成一個瘸子的樣子。“可你的腿怎麼就這麼利索呢?”
餘韻這回可是真的氣憤了,她不能讓這些姑娘侮辱她可愛的爸爸。
“是的,他是這樣的,可他怎麼了?他又沒有惹著你們?你們是不是就喜歡拿著別人的事情耍戲著玩呀?你們要是再說我爸爸我就不客氣了。”
“你的一個瘸著腿的爸爸你還有什麼值得誇耀的?在我們這裡那樣的人只能去修鞋,還會畫什麼畫?哼!你可別跟人說我們是你的同學。”
“你還是搬出這個寢室吧,我總覺得我們這個屋有一股怪味道,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