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東省的省會沈城,是整個東北最大的一座城市,這裡曾經繁華無比,工廠林立,有著共和國長子的稱號,早在100多年前,這裡就已經有了種類齊全的工業結構。到了上個世紀五六十年代,這裡更是共和國製造業方面的佼佼者,標杆式的城市,人口也急劇的增加,在這座大地上的城市群中群當中鶴立雞群,也絕不為過,那些這些年才得到長足發展的城市,在他的面前那是小弟一般的存在。
近幾十年來,他的確是落後了,甚至是落魄了,彷彿是一個英俊瀟灑,無比威猛的大哥,隨著時間的流逝,失去了威猛的英姿,變得老態龍鍾,甚至有些步履蹣跚了。
也許他的威猛來得太早,也來得太猛,當歷史的巨浪滾滾奔流而來的時候,憑著他對自己的過分自信,而這種自信往往又是缺乏理智,又沒有看清形勢的,很快就迷失在歷史的滾滾潮流中,那些曾經引以為傲的大型工廠,在不多的幾年中,就從這座城市的輝煌業績當中被抹掉了。
在整個南方城市迅速崛起,像一顆顆閃爍的明星,閃耀著令人矚目的光環的時候,這座城市曾經的光環卻逐漸的暗淡了,被社會冷落了,不再再發出他那應有的光芒了。
對這座城市的感悟,華長利還是深刻的,在這座城市,他整整度過了4年的讀書生涯,他明顯的感覺到,這座城市依然有著固步自封的陳舊觀念,依然有著唯我獨尊的落後心理,儘管這些年來始終都在尋求著突破,但這種突破就像在亂軍當中東奔西殺,勇猛有餘,而智慧不足,並沒有起到多少可以稱道的效果。
可是到了夜晚,這裡的小吃街卻依然火爆,都說現在東北的重工業就是燒烤,輕工業就是靠著姑娘們解開裙子賺快錢兒,但華長利感覺到,夜晚的商業還是很熱鬧,這裡是整個城市的中心地帶,在那些繁華的大街的背後,衚衕裡燒烤聚集著大量的年輕人,的確讓這座城市還有一點點的存在感和活潑的人氣兒。
而對於唐雨霏來說,她喜歡的就是這種年輕人聚集,說說笑笑,打打鬧鬧的樣子,也讓她實實在在的感覺到,自己還是生活中的人。
在京城,唐雨霏接觸的都是那些有錢人家的二代,滿口生意經的老闆,甚至那些張口就是官場升遷或者落馬的個人主義者。那些急急忙忙,生活節奏快到了極點的年輕人,讓她感覺到具體的生活離她很遠。自己家族的生意越做越大,而她卻越來越覺得,自己已經成了不食人間煙火,嗯,生活在太太空之中的焦小姐。
其實作為一個東北姑娘,她並不喜歡那種嬌小姐的日子,更喜歡這種衚衕裡中的煙火氣,提議到這裡來,就是吃上幾串烤串兒,喝杯啤酒,真正把自己放鬆下來,省得每天把自己裝作富家小姐那種難受的樣子。
對於剛剛認識並且一起來到省城搬救兵的華長利,唐雨霏從一開始表示懷疑,到慢慢的接受,最後從今天晚上這個酒局中還真正看到,華長利絕不是隨便的一吹,不僅邀請來了著名的費思明教授,還有省文旅廳的廳長,甚至還有綏州縣的縣委書記在當地來說,這些人絕對都是手握權力的大人物,平時要想見到他們,雖然不能說比登天還要難,但也絕對不是想見就能見到的。
別說廳長和縣委書記,現在要想見一個鎮委書記鎮長,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如今這些官員當的真是太牛逼了,儘管自己在北京是富家小姐,即使是一般領導也沒放在眼裡,像東北這樣的小地方,辦點小事兒都要人託人,最後總要找到幾個當官的,比比誰家更厲害,誰的靠山更了不起。
這是一件非常重大的事件,沒有官方的出場,壓得住綏陽鎮那些為所欲為的領導們,靠他們唐家的勢力,很難保護把那些破舊的房子保護下來。
唐雨霏拉住華長利的手說:“現在我要好好的跟你喝幾杯,表示我對你的敬意,也表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