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大舉圍攻羊官堡,現在戰況如何了?你家大人可要某出兵襄助?”
胡貴望了望大廳聚精會神的眾將,語氣沉重的道:“羊官堡暫無大事,但形勢卻不容樂觀。”
“哦?”祖大壽心裡一喜,卻驚訝的道:“怎會如此?某素聞旅順遊擊營戰力無雙,區區數萬韃奴當不再話下才對啊?怎麼你卻說情勢不容樂觀呢?莫非名滿天下的遊擊營是吹噓出來的?”
胡貴心裡鄙夷,臉色如常道:“我家大人常說,要不是有遼東鐵騎死死鉗制建奴,遊擊營恐怕也不能數次偷襲韃子得手,我家大人說話直率,可對祖帥一直是心存感激的……”
胡貴話鋒一轉,道:“不過這次卻又不同,因為羊官堡乃是大淩河的翻版!”
胡貴話一出,滿廳嗡嗡聲大起,祖大壽麵色鐵青,一言不發,他心裡的傷疤被毫不留情的揭開,如何不怒?
胡貴清咳一聲道:“韃子並不全力攻城,想要把我遊擊營困死,羊官堡雖然海路補給方便,不過隨著封凍曰近,形勢不容樂觀。”
祖大壽並不答話,氣氛喲秀娥尷尬,座位上有個和氣的武將起身打圓場道:“城記憶體糧幾何?”
胡貴道:“只有兩個月的糧”
眾人再次議論紛紛,都在用身外人的眼光來評估旅順現在面臨的局面,胡貴又道:“不過小人動身之前,羊官堡又勝一場,斬首數千級!”
胡貴誇張的話讓眾人大驚,祖大壽麵沉似水,心裡驚駭不已,他之前派人投石問路,主動聯絡旅順,就是考慮萬一旅順能夠頂住後金的全力圍攻,那麼整個遼東便成了三國演義,他身為遼鎮掌舵者搖擺於朝廷和後金之間,現在他還需要試探楊波的態度才能決定往後的戰略方針,儘管胡貴透過貶低自身來獲得眾多將校的同情,但他怎麼會不知道?作為韃奴首級批發專業戶,後金八旗這次不但圍不死羊官堡,恐怕最後……!
想到這裡,祖大壽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溫言道:“楊波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缺糧?還是缺器械?大淩河乃非戰之罪,但某絕不忍坐看楊波重蹈覆轍。”
胡貴心裡暗笑,嘴裡卻感謝道:“小人替我家大人先謝過祖帥慷慨援手,不過目前旅順糧餉充足,士氣高昂,挺過封凍沒什麼問題,其實,其實……”
胡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其實這次來,主要是姚家想與遼東做些生意的,祖帥,姚家老太爺與我家大人相交莫逆,聽說遼東有許多藥材,皮草,姚家想收購一些回去販賣,還望祖帥恩准?”
眾人都是大驚,他們萬萬沒想到楊波居然不是來賣東西的,而是來買東西的,這讓他們看笑話的救世主心態受到了打擊,可是白花花的銀子誰不愛?一時間連祖大壽都有些心動。
姚文昭終於有了發揮的餘地,趕緊站起身拱手道:“祖帥,兩鎮互通有無,豈不皆大歡喜?小人以為還是用商社的命義為好,這樣朝廷面子上也好看些,要不招來黑烏鴉彈劾,兩家都落不得好,既然用商號的名義,少不得做些生意也是應當的,鄙商號這次來準備收購數萬的藥材,毛皮,楊大人在登州開闢的一塊商港,遼東列位大人若是有興趣,可以與鄙商號合作,或者乾脆自己運過去販賣,遼東這些都是上等貨色,那些江南,朝鮮,東南諸國的商人都在商港交易的,我家大人也說,無商不活嘛,諸位大人只要賞面去做生意,我家大人都會加意照拂的……”
在座的將校打仗不行,做生意都是門清,聽到這話頓時心動不已,在遼東皮草藥材價格不高,但如果能轉手到登州販賣,那利潤最少翻幾倍,雖然心動,但祖大壽沒有表態他們也不敢出聲,都熱切的盯著祖大壽,旅順又不賣東西過來,有什麼可考慮的呢?
祖大壽沉吟不決,心裡有些隱隱不安,他多有聽聞楊波此人對遼鎮不肖一顧,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