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小差,更別說報名來當兵了。
西嶽帝君不管這些,拿了詔令下天,麻稈打狼,好歹也是個倚仗。興沖沖回府,他直奔內宅。一個女子見了他,轉身就跑。
西嶽府裡侍女、丫環數百,西嶽帝君能叫得上名字的沒幾個,不過這女子他有印象,是西門柔的貼身丫頭,叫新綠,記得有一回興起,還在後園裡輕薄過一回。按理說,她見了他該上來請安,再使點兒狐媚子手段,沾點雲雨,就有可能收房,跑什麼跑,而且還慌慌張張的。
西嶽帝君心下起疑,喝道:“站住!再跑打斷你的腿。”
新綠被他一嚇,站住了,轉身跪倒:“叩見老爺。”
“你跑什麼跑?撞鬼了啊?”
“妾身……沒……妾身……”新綠小臉嚇得慘白,結結巴巴,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西嶽帝君心下起疑:“這賤人這般慌張,難道與人在這裡偷情?不會啊,哪個奴才狗膽包天,敢到內宅來?”他功力不弱,雖然耽於酒色,底子還在,當即運起玄功,靈力放開,若新綠真是與人幽會,那人必在左近,百丈之內,鼠噬蟻爬,全逃不過他的耳朵。這一凝神,一個聲音立時就直鑽進耳朵裡來:“騷狐狸,換個姿勢……看我……死你……”
男聲,西嶽帝君眉毛一揚,突然覺出不對,這聲音熟,是趙炎。趙炎進了內宅,這也太放肆了吧?莫非看上了哪個丫頭?西嶽帝君一口氣鬆了下來,雖然有些過分,也屬正常。公侯之家,準備姬妾給尊貴的客人侍寢本就是常事,只是趙炎進了內宅有些不合適而已,其他的倒也無所謂。不過下一刻,西嶽帝君的眉頭猛地又是一凝,他聽到了女人的呻吟聲,那個呻吟聲熟悉至極,先還以為聽錯了,再聽得一句,沒錯,是西門柔的聲音。
西嶽帝君霎時就明白了,新綠甫一見他,立即慌慌張張往裡跑,不是與人幽會被他撞破了,而是西門柔在與趙炎偷情,新綠望風,見了他趕緊去報信。
“賤人!”西嶽帝君狂怒衝頂,手一伸,一掌拍在新綠頭頂。新綠立刻七竅噴血,一命嗚呼。西嶽帝君更不看她,飛步進宅,到寢室前,一腳踢開房門。入目的景象讓他目眥欲裂,大床上,兩個人正死死纏在一起,正是趙炎和西門柔,兩人都是一絲不掛,通體大汗。
趙炎兩人正自要死要活,全沒聽見西嶽帝君奔進來的腳步聲,直到房門“砰”的一下被踹開,這才受驚回頭。一眼看到西嶽帝君,趙炎一驚跳起,也不及穿衣,扯了床薄被掩了下體,一躍從後窗躥了出去。
年輕人反應快,西嶽帝君追之不及,看西門柔還張著雙腿在那裡發呆,他血氣衝頂,暴叫一聲:“我斬了你這賤人!”拔劍衝向西門柔。
西門柔一聲驚叫,想逃卻來不及了,往床裡一鑽,腦袋鑽進了被子裡,卻把一個肥碩的大白屁股露在了外面。西嶽帝君一眼看見,心上都要滴出血來,急怒之下心神錯亂,卻不防有個凳子橫在腳前,一下絆著,“撲通”摔了一跤。西嶽帝君越發暴怒,翻身爬起,衝到床邊,劍方揚起來,忽覺胸口一痛,低頭一看,胸前戳出一物,竟是一截劍尖。西嶽帝君眨了眨眼睛,難以相信,伸手摸了一下,才知道不是幻覺。他轉過頭,一眼看到了趙炎,全身兀自光溜溜的,正一臉獰笑看著他。
“趙炎,你……你……”
“你去死吧。”趙炎抽出寶劍,猛然揚起,一劍砍在西嶽帝君脖子上。這一劍力大,西嶽帝君一個腦袋直飛起來,“撲通”一聲落在床前花桌上,落得巧,竟就戳在了桌面上,眼睛仍是難以置信地大睜著。
西門柔聽得響動,從被子裡鑽出來,看到小花桌上西嶽帝君的腦袋,嚇得“呀”的一聲尖叫:“你……你……殺了他……”
“我不殺他,他就要殺了你。”趙炎一臉獰笑,“你不殺人,人便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