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之中。
彭友胸口處那遇到危險即觸發衝擊力的玉佩,忽被控制,玉佩繩索箍住彭友的頸子,一股強大的力量籠罩著彭友,他何等的武力,卻也站立不住。
瑤雁兒的一隻手臂亦被往前拽去,她見忽生變故,另一隻手的兩隻嫩指迅速貼緊。
噗嗒。
響指擊出!
瑤雁兒的眼神正緊鎖千載的眉目,彭友正回頭看瑤雁兒,薛卞亦是看向瑤雁兒。
彭友、千載、薛卞周遭忽陷灰暗,牢籠里根根鐵柵上變化的幽光皆都不見,同時三人似墜向懸崖,直跌下去。
一片沉寂的深淵包圍著下墜的三人。
彭友對此場景已是極為熟悉,他忽聽耳邊傳來瑤雁兒的柔聲,接著一道風託在他的腳底,下落之勢減緩。
瑤雁兒化風繞彭友一圈後顯身,她可自由飛舞在此景之中,瑤雁兒拉住彭友的手,彭友借力也同瑤雁兒那般懸於空中,不再失控。
彭友見千載與薛卞仍在下落,如入無底洞中沒有盡頭。
薛卞初入催眩之境,驚慌間以為牢籠開啟自己掉落,手舞足蹈半會,卻發現深不見底,牢籠原本就在仙山半腰,怎會下落如此長的時間。
千載卻並不慌張,四肢放鬆任其自由隨風搖動,面色悠閒自在,仿若在享受失重之感。
瑤雁兒牽著彭友探身亦在往下飛去,彭友見她神色驚異,忙問道:“雁兒,怎麼了?”
瑤雁兒嚥了咽,道:“你我已催眩入這千載的記憶之境,隨著我們越往下落即越進入他的更早的記憶,可是……”
彭友見瑤雁兒不往後說,亦想著她曾催眩引自己入記憶之境,下落無非數秒,此時耗費時間的確很長,他問道:“此時是何情況?”
瑤雁兒微微搖頭道:“每落一秒即是往回一年,這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現在幾十秒已經過去,卻仍沒有到頭。”
二人正都不解間。
卻聽千載哈哈笑道:“雁兒,別浪費時間了,這些是十月教你的吧。”
彭友與瑤雁兒聽千載提到邵玲瓏,二人互望一眼,彭友對瑤雁兒點了點頭,瑤雁兒示意,輕輕拍手。
四人瞬間出了催眩之境,仍回到密密麻麻組合而成的牢籠中,彭友胸前的玉佩和瑤雁兒的手環不再被控制。
千載看著牽在一起的二人所有所思,薛卞卻無比奇怪剛才所見,不知是其何方妖術。
千載斜看了一眼薛卞的牢籠,道:“大城主,你去休息一會吧。”
薛卞還未明白,他所在的牢籠彷彿明白千載的話,自行移動起來,併到原先的位置,遠離了三人的籠子。
瑤雁兒見千載彷彿能夠控制這些牢籠,盯著他道:“這些牢籠是你造的?”
千載先是一疑,接著笑道:“你很聰明啊,是十月教你觀察人的表情的吧。”
彭友卻覺奇怪,這機關若是這千載造的,那此人怎會被困在此處。
二人見千載點了點頭,道:“不僅這裡是我造的。”他看了看彭友,又看了看瑤雁兒,笑道:“你身上的玉佩,還有你手上的手環,也是我造的。”
彭友和瑤雁兒都異口同聲道:“都是你造的?”但二人從未見過有人可以直接控制這玉佩和手環,連老師邵玲瓏都不可以,亦不得不信。
彭友心想若是此人造此玉佩,玉佩又是父母在他出生之時贈與自己,那此人定知道一些隱秘之事。
那玉佩到底有什麼秘密?這人又與自己的父母和老師是什麼關係?
彭友與瑤雁兒正想更多詢問的時候,忽感到一股微風從身邊飄過,一個人影顯身而出。彭友警惕之間,竟見是邵玲瓏出現在對面千載的牢籠裡。
彭友與瑤雁兒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