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陽光,容易迷茫在展開的雲霧中,不再喧譁的光與熱,淡遠在清寒間,散亂的沙石與枯草,寂寞地覆蓋在一方墳柩上。
彭友與瑤雁兒相擁落下,跌入那方空無一人的靈柩裡。彭友知邵玲瓏使那潮汐護盾之力,推二人入坑,恐怕連九階武師都無法避開。
他倒下之時,側翻身摟緊瑤雁兒,自己的背部撞在棺底上,好在高度較低,並未受傷。
此時,靈蓋復原、土木壓實,二人周圍一片黑暗,轉而安靜,只聞得淺淺的呼氣聲,瑤雁兒身上的幽香溢滿這封閉的空間。
彭友的身上,被壓著一個軟糯的嬌軀,他手仍摟著蠻腰細柳,一雙嫩若無骨的纖纖素手勾在自己的脖頸上,觸感細滑輕柔。
彭友的心砰砰砰的跳著,簡直蹦到嗓眼。
瑤雁兒靠在他的胸口,因一時驚嚇捲曲著美體。
二人這般靜躺著,一個是少年朝氣蓬勃、風華正茂,一個是少女如花美玉、似水流年。
待到一切塵埃落定,瑤雁兒輕聲道:“鵬哥哥,你心跳好快。”
彭友嚥了咽周身香氣中的清甜,他道:“雁兒,這樣卻是輕薄於你,你且與我並排躺著,待老師歸來。”
瑤雁兒仍伏在彭友身上,笑道:“你別說話,讓我數數你的心跳。”
彭友聽瑤雁兒輕輕唸叨著,瑤雁兒繼續說道:“嗯,你每分心跳已超過一百次,可是你仍壓著你的呼吸,再這樣下去你會缺氧暈倒的。”
彭友的確壓著呼吸,問道:“那是何意?”
瑤雁兒並不答話,輕輕翻身,彭友感覺到,忙向一側挪出空間,瑤雁兒平躺下,彭友緩緩的長舒一口氣。
瑤雁兒輕聲道:“鵬哥哥,這裡太黑了,我有點怕。”
彭友道:“有我陪著你,什麼都不用害怕。”
瑤雁兒嘻嘻一笑,嗯了一聲:“有你陪著我,什麼都不怕!”
二人正說間,彭友胸前忽然亮起一道似螢火之光,兩人見忽有光亮,即驚又喜。
彭友抬頭,瑤雁兒側臉,皆都望去,卻見是彭友胸前露出的玉佩在發光。
那玉佩在暗黑之中,似呼吸一般,忽明忽暗一會後,淡淡散著碧綠色的微光。
瑤雁兒笑道:“這玉佩竟這般神奇,這樣我就更不害怕了。”
彭友伸手提起玉佩,側身照向瑤雁兒,見她眉若青黛、膚若凝脂,心中歡喜,問道:“雁兒,可曾受傷?”
瑤雁兒亦藉著微光,看向濃眉大眼、眉中有痣的彭友,答道:“沒事。”
她忽狠狠瞪了彭友一眼,嘴角卻露出一絲笑意,道:“鵬哥哥,你下次不許再不顧安危!若你只顧抱我,自己卻摔傷,我得多心疼!”
只是若彭友這般高大魁梧、為人正直,為親友兩肋插刀、對敵人插上兩刀,這樣的男人,怎會不顧親友?
他淡淡笑道:“雁兒,我身強體壯,不礙事。”
瑤雁兒歪著頭,彭友側著身,二人目光流轉,秋波暗送,各自怔怔不語。
瑤雁兒面色紅潤,彭友額頭泛白,二人的嘴唇輕輕搐動一下,周圍寂靜無聲,連呼吸聲都聽不見。
驀地,砰砰砰,一連串的腳步聲從二人頭頂傳來!
一個聲音吼道:“人呢!”
彭友聽言,橫眉豎眼,雙拳攥緊,心道:梟狼,果然是你!
瑤雁兒亦在雲中山聽過這個聲音,心道:這人就是鵬哥哥的大仇人!
瑤雁兒見彭友怒火燃起,輕輕握了握彭友的拳頭,看向他作深呼吸狀。
彭友會意,知此時再如何惱怒也是無用,自己深呼口氣,進入正念冥想狀態。
九階武師梟狼身旁的參使黠狐道:“那三人腳步到前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