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我昨夜一直呆在這裡,就是為了在此時此刻與你獨處一會,你會相信嗎?”
歐其藍睜大了眼睛,一瞬不眨地望著高燁。她沒有說一個字,沒有做任何舉動,可是,他卻驀地俯首親吻她的眼睛。她僵直地站立著,腰背死死抵著窗臺。
高燁的唇滑落到她的耳際,低低發聲:“為什麼……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的眼睛不曾變化過?是因為有別的男人如我曾經那樣的疼愛你,以致於你永遠都不會懂得悲楚是什麼嗎……”
變了的。她的心裡其實積攢著深沉的悲傷,她只是不想讓別人看到,因此才極力掩藏。只有在無眠的夜晚,那些悲傷才會在她的眼底肆意地流淌。她的眼睛那般的清澈,於往昔是真切,於今日是虛妄。
高燁將她攬在懷裡,長臂慢慢收緊。她終於從愣怔中回神,驚慌地掙扎。可是,他卻忽然用力將她帶離窗臺,一臂挾持著她,大步走向總監專屬休息室。
歐其藍將手抵在高燁的胸膛,低低哀求:“快到上班時間了,會被人看到的……”
高燁說:“你怕別人看到?你會怕別人看到嗎?五年前的你都不怕被我看到,今天的你卻怕被別人看到?對你來說,我連一個‘別人’都不如嗎?”
歐其藍怔住。
高燁踢開休息室的門,進去後又用力甩上。他捏住歐其藍的下巴將之抬起來,嘴唇覆下的下一刻,他將她壓在床上。
她的衣釦被迅速解開,肌膚也被用力噬咬,那些過往被肆無忌憚地撕裂……
高燁停下來,頭埋在她的頸項不看她,卻低低問她:“說,如果今天我做了,我會是你的第幾個男人……”
他曾經是那麼淳厚的男孩,笑容總是那般地燦爛,會熱心對待每一個人,會在冬日用自己的胸膛來溫暖她冰冷的雙手,會努力讀書,會為彼此策劃將來出國後以及婚後的一切,會為她綁頭髮,會為她挑選漂亮的衣服,會……會在每一次親吻熱烈的時候及時剎住,然後將他柔軟的唇瓣貼在她的耳邊,輕聲說,我們要留著,留給新婚之夜……她也曾經毫無懷疑地認為,他會是她的第一個也是唯一的男人,一生一世。
“……藍藍,為什麼……當初為什麼要那樣做……”他的手流連她的每一寸肌膚,嗓音無比壓抑沉痛,似是含著淚意,“藍藍……”
他的衣服是完整的。他褪去了她身上所有的衣物,自己卻連領帶都未解下。
大顆大顆的淚珠從歐其藍緊閉的眼角滾落下來,高燁吸吮著,喃喃傾訴:“你後悔了,是嗎……當年知不知道,將來自己會後悔……如果知道,你是不是就不會那樣做……藍藍,你為什麼要那樣做……”
她為什麼會那樣做?五年前她不會告訴他,如今,她可以告訴他真相嗎?他知道之後會怎麼做?明信怎麼辦?她要怎麼辦?
“……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是多麼地想念你……歐其藍,為什麼我竟然還愛著你……為什麼會……”
歐其藍抬起手去推高燁。她並沒有使多大的力,卻將他推開了。她扯開薄毯,將自己完全覆蓋。
她沒再聽到高燁說一個字,她只聽到他漸不可聞的腳步聲以及關門聲。咔嚓之聲,似乎微弱不可聞,又似乎如雷貫耳。她的心臟就在這一聲響起的剎那開始緊縮、抽痛,一陣連著一陣,如當年那般……
鄭立揚本來準備繼續翹班的,而高總裁出於某種原因,並無意去追究他是不是打算為了泡妞而棄公司於不顧,但是,朱鼕鼕開啟了明信他們家落地窗的門走到陽臺靠著欄杆,然後威脅他說,如果你不馬上去上班,我就從這裡跳下去。
樓層並不特別高,但是假如真的跳下去,即使不直接摔死,那下半輩子也沒什麼活頭了。朱鼕鼕不會讓自己變得那麼難看,所以她一定不會跳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