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雲覺得自己已經聽不清他們的話了,她覺得自己的身體開始往下沉,她狠狠地咬住下唇。她命令自己決不能昏倒。
丫鬟開始收拾碗筷,他們這一餐終於用完了。
“你可以告退了!”君凌天轉首冷冰冰的對衣雲說道,不知為何,衣雲總覺得他在生她的氣,為何?這兩天自己連他的影子都沒見到,怎麼會得罪他,難道還是因上次自己逃跑的事?衣雲決定不再浪費自己的腦瓜,誰又能猜得出惡魔的想法呢。
衣雲停止彈琴,裝出沒事的樣子,拼盡全力扶著椅子站了起來,但她無法忽視籠罩在背上的疼痛,那疼痛幾乎使她無法用力。
衣雲覺得一陣暈眩從腳下悠悠的冒了上來,她覺得周圍的事物離她好遠好遠。
衣雲在心中警告自己,“絕不能……昏倒!那個惡魔還在那裡等著看我的笑話,等著看我……倒下,他想……嘲笑我,我絕不……允許!”
忍著劇痛,衣雲拖著這時重愈千斤的雙足,一步一步踏出了大屋,走進了那間屬於她的牢房。
她知道她勝利了!
她聽到身後的關門聲,聽到那個守門的黑衣人在嘩啦啦的鎖門,鬥志逐漸的消散,一片黑暗向她襲來,她終於昏過去了,可以不必再去感覺,再去思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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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第三十六章 柔情乍現]
將雪曼羅送走後,君凌天便到小屋將衣雲抱走了,抱到了他的睡房。
這一舉動讓他的屬下震驚了。
在他們的印象中,沒有一個女子能進他的睡房。不過,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子很特別。
屋子裡的佈置擺設趨於陽剛之氣,而衣雲便趴在那張充滿了男性氣息的大床上,昏迷著。
君凌天小心翼翼的褪去衣雲的外衣,目光觸及她的裸背,不禁猛地抽了口氣。
天,她竟傷的這麼重,背上血肉模糊,那鞭痕鼓出寸許高,而鮮血已凝固,竟和衣服粘在一起。
他的黑眸瞬間變得幽深可怕,這個曼羅,太不像話了,竟對她這樣一個不會武功的弱女子下這樣的毒手。
而他,他做了什麼?他折磨她,他讓她忍著劇痛彈琴。
只為了她那一句,我就是死,也不會去喜歡他這樣一個惡魔的。
曾幾何時,他君凌天也開始在乎一個女子的話了?
他希望她求他,可是,她不,她寧願自己痛得昏過去,也不屑於求他!君凌天真的震驚了,她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明明是那樣的柔弱,卻又是那樣的堅強。
丫鬟送來熱水,君凌天親自給衣雲清洗,上藥,這一切他做的小心翼翼,動作輕柔。
她眉頭輕顰,雙目緊閉,靜靜的趴在床上。
君凌天望著她,不知為何,覺得心頭的戾氣漸漸的消散於無形。
他的心,像冰一樣的心,正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化成一汪春水。
紅日西轉,從窗子裡洩入最後一抹日光。
衣雲就在日光照耀下,悠悠醒轉。
模糊的抽痛立刻侵佔了她的意識,這才憶及自己被雪曼羅鞭打的事。
發現自己趴在柔軟舒適的床上,而這個屋子簡單整潔大方卻全然陌生。
這是哪裡?明明昏倒在那間牢房裡了。
衣雲試著從床上起來,剛撐起身子,牽扯到了背上的傷口,疼痛立刻襲來,她不得不重新趴下來,不敢再妄動。
這個房間,讓她莫名莫妙的緊張,她寧願自己回到那間小小的囚室裡去。
將頭埋到鬆軟的枕頭內,忍受著背部的刺痛。
驀然,床頭一股詭異的風掠過。
衣雲驚愣的抬頭,不禁嚇了一跳,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