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哥的笑著實稀罕的,她本想問沈冰的事兒,可舌尖打了個轉兒,思忖著並不妥當,就沒再提了。
兩人正說著,抬眼就見秦少芳在那回廊下站了,定定地望著她。
如蔓抿了嘴兒,衝他一笑,道,“少芳哥哥來得早。”
秦少芳走到近前兒,伸手拂瞭如蔓的髮髻,溫和道,“小五說話兒,總是這般乖巧的了。”
他今日雖仍是一貫的文雅,可如蔓仍是將他眉間那一抹擰蹙捕捉了去。
平心而論,面對秦少芳時,如蔓心裡總是像小船入了海,不能十分平靜的。
卻又說不上是甚麼因由,也許打心裡頭,這個遠方堂哥和旁人的位置,自始就並不相同了的。
“我先進去了,有事找四妹說的。”秦玉衍識趣兒地走開,目光隱晦地瞧了如蔓一眼,似是欲言又止的意味。
“行之來了,你應是知道的。”秦少芳微微俯了身子,視線恰和如蔓相平。
如蔓心裡又是一緊,只搖了頭道,“大太太只說讓我來吃宴,並不知王公子也在的。”
秦少芳又俯下一寸,如蔓只覺得鼻尖兒裡頭,盡是他身上白芷的味兒。
“怎地長大了,也不願和我說實話兒了?”
如蔓被他盯地面頰一熱,向後一退,心知他早已知曉了,遂道,“那些衣裳當真是他送的麼?”
秦少芳終於直起身子,“行之做事,我向來並不干涉,今日我只給你提個醒兒,大太太的心思,你應是明白的。”
“他…”如蔓正要問,就見王翾攜了沈冰打外頭走來,她忙地住了口兒,又叫了聲大嫂子。
王翾站了站,目光打如蔓身上繞了一圈,淡淡地瞥向秦少芳,遂和順優雅地笑道,“芳二爺怎地不進去,教五妹妹在這外頭吹風兒的。”
秦少芳這才一揮袖,彬彬有禮道,“大嫂子先請了。”
王翾一手拉了如蔓,“五妹妹一起罷,別教太太久等了。”
如蔓瞧著這兩人,神色端的不大自在,秦少芳見王翾來了,沒說完的話自是吞回了肚子裡頭。
除了秦孝言來遲了,眾人皆是坐了一屋子,如蔓撿了下座坐了。
環顧一瞧,果然,那王行之正握了摺扇,一副紈絝姿態,側倚在高凳上。
“五丫頭來了,行之方才還說起你的。”大太太先發了話兒,笑盈盈地將如蔓望了。
可話兒裡的意味,著實令人揣測,如蔓不緊不慢地衝大太太行了禮,只說,勞大太太掛念。
大太太又笑了,道,“傻丫頭,原是行之掛念才是了。”
如蔓怯生生地,垂了眼皮兒,又朝秦婉蓉瞧了,遂道,“想來王公子是瞧二姐姐來了,見小五不在,就多問了罷。”
秦婉蓉不做聲,一副沒耐煩的樣子,秦少芳似不經意道,“前幾日行之還問我,上次二妹妹給的那花茶可還有的,味道很好。”
王行之也悠悠站起了,道,“可還有桂花酒?我也要多討一些了。”
大太太這回才緩了神色,拉了王行之,仔細說了幾回話兒。
如蔓只低頭擺弄著帕子,悶不作聲兒,王翾也笑著開口,“行之盡是胡鬧的,只知道來討東西,怎地不知送了?”
“瞧大娘子說的,行之只管將這裡當自家來,別生分了才是。”大太太將秦婉蓉叫來,特意挑了王行之一旁的座兒。
打上次家宴,如蔓就瞧出了端倪,大太太想來是看中了這王行之,有意撮合了。
說到底,不過是瞧上了那王家的身份和地位,加之王行之雖是風流不羈,也可算得一表人才,自然是夫婿的上上之選了。
正想著,就聽那王行之冷不丁地來了一句,“姐姐怎知沒有的?你問五妹妹,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