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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迅速,秦堯藉助前衝之力高高躍起,順勢踩在繃緊如簧的麻繩上,身子似燕般騰飛出去,在空中不忘做了個瀟灑的轉體空翻,待穩穩落於地面後,擋旁邊樹後突兀襲殺而來的兩記凌厲刀式,依舊急速奔向遠處。

王天雷見攔截不秦堯,氣得咬牙切齒,自己在身法速度上與他旗鼓相當,七八名跟著他混的心腹弟兄身手粗糙了些也就罷了,卻連滯緩那小子身形的本事都欠奉,逮不逮得住事關一千兩白花花的紋銀,不過這事還算輕巧,在老大面前如此丟人現眼就當真很沒面子了。

“一群笨蛋,老子白養你們了!”

一眾手聽到王天雷的怒罵聲,個個來了精神,不再一味心存留活口的僥倖,烏壓壓地齊齊追向秦堯。

若說霸北幫是江湖草莽,其實有些牽強,雲卷舒是江湖人,本身修為三品,在江湖上不算稀少,卻也不是滿大街都有的便宜貨色,一眾小弟皆是難於生計上山來找靠山的苦命人,習武就馬馬虎虎了,所以雲卷舒也就“將計就計”,將幫眾訓練得更像軍伍,不注重個人優劣,最重整體得失,從這點上看更像是哪個有錢人豢養的私兵。

所以本身五品境界並不出眾的秦堯很輕鬆地突破了七八名身手略差的散兵包圍圈,若是遇見五十人的結隊方陣,恐怕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

奔走途中的秦堯無意放緩速度,雖然經過剛才那幾次輾轉騰挪,氣機上有些滯澀難堪,卻不似從前那樣氣喘如牛,僅僅只是微喘,依舊留有很多後勁來應對敵人的出其不意。

站於遠處的雲卷舒面色古井不波,並未因手小弟的束手無策而有絲毫震怒,轉頭看著那名書卷氣男子,淡淡說道:

“陶侃,那小子身手還算湊合,大哥這次只派五十弟兄前來截擊,知道三弟覺得少了,大哥雖然知道‘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的道理,卻還是心疼那幫小崽子。”

被喚作陶侃的書卷氣男子微微一笑,遙遙指向全力奔跑的秦堯,緩聲說道:

“大哥,你可知那人是誰?”

雲卷舒終於不再面如止水,露出一副詢問神色,“誰?”

“大哥與那周短關係如何?”

陶侃卻並不打算馬上戳破秦堯的身份,而是看向雲卷舒,笑意溫醇,雲卷舒微微皺眉,仰起頭嘆了聲氣,說道:

“幾年前就認識了,他救過大哥的命,不過周短此人為人陰險,處事反覆無常,做事更是不擇手段,這次算是還他的人情。”

“那一千兩紋銀……”

雲卷舒又是一聲長嘆,先是看了眼漸漸出了視線所及的秦堯,然後看向在秦堯身後拼命追趕的王天雷,無奈說道:

“沒錯,那是大哥編的瞎話,天雷雖然嗜錢如命行事略有偏頗,心眼兒卻很好,還是個死腦筋,霸北幫有他一半的心血,二弟視弟兄們如己出,更甚我這個大哥,若是不以那一千紋銀做餌,此次很難成行。”

陶侃低首輕笑著搖了搖頭,“大哥愛惜手,三弟佩服,我們霸北幫起了個好名字,更有兩個好當家。”

說到這裡,陶侃抬起頭看了眼雲卷舒,欲言又止,雲卷舒見狀輕笑一聲,“三弟但說無妨。”

“那陶侃就言無不盡了,大哥給幫派起名‘霸北’,且對手訓練有素不落大秦軍伍,若說只是嚮往江湖上的名利,似乎說不過去,可大哥所圖其他,那以大哥二哥如今的性子,有些太過寡斷了。”

雲卷舒看了眼陶侃,沉神片刻,示意後者繼續說去。

“歷朝歷代戰事之中,帶兵打仗動輒屍骨遍野,就算是春秋‘兵聖’宋兵乙帶兵入神,也挽不回這個道理,那‘人屠’白起就更不用去說,坑殺幾十萬降卒就不說了,哪一次不是殘勝?世人不會去記那些死去袍澤,卻會很清楚地記住那個‘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