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見到秦堯之後,陶侃更加確定心中的那一卦,本想在解勸雲卷舒之餘,便將秦堯的真正身份抖落出來,卻還是算緩了一步遺漏掉雲卷舒的執拗性子。
無奈地搖了搖頭,陶侃心中自有計較,抬頭看了看逐漸黑來的天際,繁星點點漸次明朗起來,陶侃習慣性雙手交叉平放於腹部,幾個閃身便追向奔騰而去的雲卷舒。
不消片刻,陶侃便瞧見了雲卷舒的身影,此時後者孤零零一人站在一處高樹之上,定定望著一處,面色還是不展喜怒,瞧見跟上來的陶侃,也只是輕輕點了點頭,便目不轉睛地盯住遠處的秦堯。
此時秦堯終於還是在一場追逐戰中被後來者居上,略微喘著粗氣,雙手拄在膝蓋上,十分好笑地望著身前五步之外的王天雷。
王天雷同樣狼狽,氣喘如牛,終於在撒網於此處的幾名小弟的拼命阻攔之,才勉強跟上秦堯的腳步,此時已經與秦堯交手一二,沒佔到任何便宜,他也就厚著臉皮不再一味強攻,希冀著在一眾小弟的合圍之中,能順理成章地擒這個不安生的獵物。
長呼一口氣,秦堯撿起地面上的鋼刀,重新右手握刀左手拿匕首,穩住氣息之後,好笑說道:
“二當家累不累,反正我是累了,再跑也跑不出你們霸北幫的手掌心,要不咱倆單挑一局?你贏了,在便跟你回去,若是我贏了,容在先跑上半盞茶功夫如何?”
咱江湖人不就是講究個不服輸嗎?莫非以為我王天雷怕了你不成?王天雷氣喘吁吁,就欲不假思索地應來,突然想到大哥來之前囑託過莫要兒戲,便嗤笑一聲,對秦堯說道:
“臭小子,你覺得老子如今人多勢眾,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你還有啥資格跟老子談條件?”
秦堯見王天雷終於想明白局勢,輕笑著搖了搖頭,“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後,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秦堯雙眼徒然凌厲,雙手曲起推在胸前,身體陡然竄向依舊氣喘如牛的王天雷。
二十幾名霸北幫幫眾已成合圍之勢,在秦堯說打就打的凌厲攻勢,終究沒能反應過來,而身手與秦堯旗鼓相當的王天雷早就提防著眼前之人的反覆無常,怒喝一聲舉刀相迎。
兩人兵器碰撞,擦出無數火花,在漸黑的初夜中,好看過天上呆板如掛飾的繁星。
秦堯在與王天雷近身肉搏之餘,仔細端詳了二十餘霸北幫眾,只見眾人並未如尋常那般護主心切,而是各自站住位置,不知從何處取來的兵器,人手一杆鐵矛,將秦堯團團圍住。
在心底略微輕咦一聲,秦堯橫刀攔王天雷的全力一刀,左手“透龍”匕首斜刺裡點向後者的肋,眼看得手,卻被眼尖的王天雷抽刀回防,在千鈞一髮之際擋這隱晦一手。
秦堯並不氣餒,右手連連砍出幾刀,刀刀劈向王天雷的左肩,而後者在秦堯的凌厲攻勢,只能採取保守之勢,舉刀過頂,兩把鋼刀毫無招式可言的一次次碰撞,發出一連串錚錚聲,而王天雷還要不時提防著秦堯的左手偷襲。
兩人僵持不,眼看打了兩盞茶光景,守在周圍的一眾弟兄卻各自面色如常,不曾因二當家的落於風而急於求成,秦堯越發對霸北幫來了興致,在心底對於雲卷舒也更加好奇起來。
一般江湖草莽捉對廝殺,哪裡有那些暗合兵法的對壘之道,手小弟也多是些性子跳脫活躍之人,一言不合就要拔刀相向,而這個霸北幫卻有意思得很,拋卻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