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哥兒不聽話嗎?難道你當真不想自己像個正常人?”清梵直直逼視著他的雙眸。
聿哥兒驚顫了一下,最後拼命的搖了搖頭,“我不懂姐姐說什麼,難道我不是個正常人嗎?我不正常嗎?我要去問問祖母。”
說完,就要推開清梵,朝著外面走去。
信得初九和畫壁心急手快,一把拽住了聿哥兒。
清梵知道想讓他自己變得像個正常人,是不易的事,每次吃藥,幾乎都要累的她虛脫。
竹香也急忙上前,拉住了聿哥兒,她知道清梵姑娘是為聿哥兒好,所以每次都很好的配合著清梵強行把藥給聿哥兒喝了下去。
今日也不例外,很快一碗黑乎乎的藥汁就到了聿哥兒肚子裡。
只見他喝完藥,立刻哇哇大哭起來。
清梵見了,不由嘆息了一聲,上前一把抱住他,“聿哥兒,只呀你快些好起來,這藥就不必吃了,不然定是要吃到你完全正常為止的,我這藥是專治你這病的,總有一天,你會好的。”
說完,鬆開了聿哥兒,拿起繡帕,幫他拭去了眼淚。
這才走出了聿哥兒的院子,撩簾的瞬間,她明顯的感覺到了一道犀利的眸光,直直射向她的後背。
那沒有轉頭,也知道是誰。
***********
天氣漸漸轉涼。
已是入秋的季節。
清梵每日裡去趟國子監,然回到沁芳園,這日子倒也過得舒暢。
只是學堂裡,仍會有人想著捉弄她,不是把她的凳子腿鋸斷,就是故意在她凳子上抹些怪異的東西,甚至還有人在她書案低下放些毛毛蟲。
清梵只覺無趣。
久而久之,他們見著清梵沒有一次中招,便知道她不是好惹的,坐在她前面的那位受過教訓的世子爺,倒是再也沒有使壞。
這日子也就平淡的度過了去。
聽說邊關的戰事越發吃緊,敵軍兵力加重,是我軍的兩倍之多。
那一日,侯府接到了世子爺從邊關傳來的信。
是燕王府派人送過來的。
信中幾次提到了陌書玥,提到了他們的婚事。
陌書玥聽了,不由一把奪過信箋,滿臉堆笑,又似害羞的看了起來。
清梵見了不由笑了笑。
不由讓初九扶著起身,朝著沁芳園而去。
剛剛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見著即無亦的貼身小廝寒江從暗裡跳了出來。
直嚇得清梵猛然一顫,看清來人,這才拍了拍胸口,說道,“小哥,你可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寒江尷尬的點了點頭,“都是小的不對,還請清梵姑娘原諒。”
清梵擺了擺手,“沒事,以後記著就好,不要再這樣突然跳出來嚇人了,你走吧。”
寒江急忙說道,“清梵姑娘,我家世子爺有信給你。”
清梵錯愕的睜大眸子,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寒江,“給我?”
寒江急忙從衣襟處掏出一份信來,呈給了清梵。
清梵一怔,看著信封上寫著清梵姑娘親啟的字眼,這才接過了信。
寒江見她接過了信箋,笑著說道,“我兩日後,會來清梵姑娘這裡取信。”
說完,一溜煙的便不見了身影。
清梵驚愕的抬眸朝著他消失的地方望去,哪裡還有他的蹤跡,她大急,什麼嗎,還要來取信,那就是要她回信了?
即無亦到底在搞什麼,難道不知這男女私自通訊,如同私相授受一般,被抓了還得了,他想害死她嗎?
看著信箋,急忙藏好,眼眸四下瞟了一眼,發現並沒有人,這才放下了心。
急急朝著沁芳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