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來客棧,白鶴等人追殺的刺客。
躲在她床底下,害她一晚上睡不好的人!
當時她不想再多生事端,便沒有把人從床底下拉出來,而是開啟門窗,放他走了。
人走的時候,她看到過他的背影。
怪不得覺得躺地上這人的身形眼熟呢。
不過白鶴不是在長公主面前說他已經抓到刺客了嗎?
“有意思。”
秦瑤回到椅子上坐下,抬眼看向好奇的大郎兄妹四人,揮揮手:
“天色不早了,回房休息去,明日一早大郎二郎三郎還要去范家私塾見先生。”
兄妹四人很識趣的應了,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他們都是懂事的好孩子。
小孩子驅走,秦瑤神色立馬沉下來,看向阿旺,朝地上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抬了抬下巴。
阿旺會意,提起院裡原本要拿來洗地的水桶,幾大步走進花廳,一桶冷水澆到那人頭上。
“嘩啦啦!”一桶水沖掉了那人身上的泥垢,還混著幾縷衝化的血跡,場面不能說不好看,只能說是慘不忍睹。
劉季“嘶”了一聲,默默後退到娘子身後,警惕的看著地上那個嚶嚀掙扎逐漸清醒的人。
能受這麼多傷還沒死,定不是等閒之輩,萬一跳起爆殺,有娘子抵擋,他還不至第一個去見閻王。
至於殷樂和阿旺,劉季覺得自己一個普通人還沒資格為兩個習武之人操心。
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人掙扎坐起,環視一週後,可能想岔了什麼,以為自己可能已經被敵人抓住,突然發狠,五指成爪朝距離他最近的阿旺抓去。
野獸臨死前的反擊最是兇猛,那人速度快到劉季都還沒看清楚,人就已經衝到阿旺面前不足半米的距離,五爪一伸,朝著他脖子狠抓去。
只聽見一聲不屑冷嗤從阿旺口中發出,下一秒,局勢轉變,阿旺已將人擒在懷中,一手抓著那人的手,一手扣住了他的脖頸。
“夫人,殺嗎?”阿旺有些不耐煩的問道。
秦瑤搖搖頭,這裡不是鄉下,埋屍只能埋在自家院子裡,她才不想髒了自己的新房子。
況且
“先問問他到底犯了什麼事,明早再送到府尹衙門去。”秦瑤示意阿旺先把人放開。
那人緩和了這一會兒,好像意識到自己搞錯了情況,被阿旺鬆開後,並沒有再進攻。
只是獨自退到門邊,手摁在腰間暗器處,警惕的看著他們。
視線落到秦瑤身上時,他露出一抹困惑的神色,總覺得這人有些熟悉,聲音熟,這令人心生恐懼的氣息也熟悉。
“你、你是?”他試圖詢問。
秦瑤哼笑一聲,“我誰也不是,倒是你,看著不像是什麼好人,私闖民宅,意欲何為?還不從實招來!”
那人迅速看了眼廳內幾人站位。
一共四人,疤臉女子站在他身後院裡,冷臉男子站在他左側方位,俊臉男人區區柔弱書生沒什麼威脅。
但就正對坐著的女子一人,就能將他困在這院裡逃不出去。
更不要說他現在深受重傷,早已是籠中困獸。
短短几息之內,他心下已有決斷。
剛剛這家夫人說天亮就送他去京兆府尹,如果真能去到衙門,興許他還有一絲微薄生機。
強撐站著很累,他乾脆盤膝坐到了地毯上,開口道:
“我無名無姓,本是東宮府上戲曲班子裡的小武生,大傢伙都叫我武生。”
武生嘴角揚起一點笑,“我本無意私闖貴宅,因為聽了些不能聽的秘密,被上頭大人通緝,心知落入他們手中只有死路一條,這才逃了。今夜實屬意外,你們若是要將我送到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