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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璽。”

“楊國忠,我還不知道你?說,你又使了什麼手段?頻伽朕見過,不是一個好對付的人物。”

“這……這個嘛……”楊國忠支支吾吾的,小心斟酌說道,“臣不敢相瞞,的確使了些手段。”

李亨冷笑一聲譏諷道:“若是小手段有必要動用大理寺的人馬嗎?我大唐精騎軍出動了三百,卻只是為了抓一個女人回來。而且是丞相私下命令,完全不把我這個太子監國放在眼裡。這件事若是傳開,豈不是要丟盡我唐朝泱泱大國、禮儀之邦的臉面了?”

“哦?”玄宗聞言坐直了身子,不悅問道,“真有此事?你抓的女人是誰?”他的手下意識地緊攥魚牙梳子,對那個女人的身份隱隱的有些預感。

果然,那楊國忠支支吾吾地答道:“是一個叫景千尋的女人。不過,臣下令抓她並不是沒有原因的。她可是在夜間大行淫穢之事,證據確鑿!”

“景千尋?她不是回紇未來的王后嗎?”

“這……”楊國忠一陣語塞。這件事的確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當初只是以為千尋不過是頻伽身邊的寵妾,拿她做要挾也沒想到能把五十匹絲綢的價格談到十匹。後來冷靜之下,他倒也懷疑過頻伽另有動作。可是手下的密探回報,長安的回紇商會行長扎木合為此公然與頻伽反目,投向了回紇國師的陣營。這才算是安下心來。

“楊國忠,你做宰相的時間也長了,就這背後使壞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你跟了李林甫那麼多年,狠勁兒學了七八成,城府卻沒有一點長進。你跟隨朕也有幾十年了吧。朕的行事作風怎麼也是沒有學去分毫?”玄宗瞪著他,眼神裡充滿了無奈的笑。

“陛、陛下。”楊國忠面紅耳赤,結結巴巴地說道,“那、那陛下的意思是……臣應該即刻與回紇商會重新商談,仍然用五十匹絲綢的價格購買戰馬?”

玄宗面色一僵,猛吸一口氣,瞠目道:“朕的意思?朕的意思是你快些走吧!別讓我看到你!”

楊國忠哭喪著臉,退出勤政殿。心慌意亂之下,沒有看清腳下,一個踉蹌撞在了前來複命的高力士身上。

“呦!國舅爺這是怎麼了?小心著腳下啊!踩著了奴才不打緊,要是硌著了您的腳那力士可承擔不起啊!朝中已經多少年沒有選拔過年輕官員了,您要是有什麼事,朝中大小事務可要荒蕪了。”高力士扶穩楊國忠的身子,細聲細氣地一陣搶白。

楊國忠一見來人,竟是像看到救星一般拉著高力士的袖子說道:“力士,麻煩你一會兒去問問皇上,那回紇戰馬的事他究竟是個什麼意思?我想了半天,也猜不出皇上的心思。”

“國舅爺開口了,奴才就算不看你的面子也要看貴妃娘娘的面子啊!得!力士今兒就豁出去了,等萬歲爺心情好的時候給您問問。”“那可真是多謝了!”剛想再說些什麼,就聽見殿內李亨起身告退了,丟下一句,“不能讓他看到我狼狽的樣子。”轉瞬消失在宮殿恢弘筆直的拐角處。

高力士見李亨從內殿走出,收起嘲諷的表情,沉聲道:“高力士見過太子殿下!”

李亨面色平靜,在走過高力士身邊的時候以旁人幾不可聞的聲音低語:“高公公果然最瞭解父皇!”隨後,順著臺階揚長而去。青灰色的長衫廣袖隨身而動,拂過漢白玉石階的扶手。那上面,象徵著兇猛祥瑞的麒麟獸目光祥和,一直追隨著他遠去的身影。

高力士站在原地,出神地望著自己手中出塵飄逸的拂塵,喃喃自語道:“陛下此生最鄙視對女人下手的男人!這種事,他只做過一件便後悔終身!豈能容忍與她如此相像的景小姐再遭受半分?”言畢,整了整衣衫,面目換上多年如一日的表情,抬腳邁進他再熟悉不過的勤政殿。

千尋坐在回紇風格的精緻馬車裡,自在地吃著馬奶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