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之下靠近的心如同歲月時間一下子被拉開了偌大的距離,如同萬千光年的溝渠。
沐遊皺了皺鼻子,又撓了撓頭,說道:“那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能陪我去那邊走一會兒嗎?”白流蘇指了指酒店前不遠的一個公園,輕聲說道。
沐遊點了點頭,兩人很有默契地一起邁出了同樣的步子。
“好嗎?”沐遊也不知道說什麼,但又覺得必須得先說話。
白流蘇搖了搖頭,在一處長椅上坐下,微咬了下嘴唇,心中雖有千言萬語卻一時難說出半句,抬眼看向沐遊,眼中已有一半溼潤。沐遊如今面如全非是之前沐遊,這讓白流蘇很不習慣的同時。在暗暗自語,是否他心亦如面貌的變化。
“你的樣子,怎麼變成現在這樣了?”
沐遊聞言,笑了一下:“倒忘了這個了。”
手在臉上一撫,調動力量調整肌肉,恢復了之前模樣。
白流蘇見到沐遊的真實面貌之後,眼中淚水如是洩洪一般洶湧而出,將頭埋入胸前。嚎啕大哭了起來。
女人的苦,對男人來說一般都是最棘手的。
沐遊見白流蘇突然哭了起來,這是沐遊第一次見到白流蘇哭,高中在一起三年,從未曾見她哭過一次。
挨著白流蘇坐了下來,沐遊伸手將其摟到了懷裡,下巴抵著她的額頭,輕聲說道:“不哭了,以後我都會在。”
白流蘇身子微顫。雙手緊緊環住了沐遊的腰,哭得更加大聲。
沐遊見此苦笑,任其哭。也許她真的累了。
許久之後,白流蘇停止了哭,眼淚卻一直在流,低著頭用手指壓住淚腺,輕聲問道:“當初,我不辭而別,你恨我嗎?”
“恨!”
沐遊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怎麼可能會不恨呢。
有多愛,便有多恨!
白流蘇脖子縮了一下。自知理虧,可當初那是最好的選擇。
沐遊伸手主動將白流蘇的手握在了手中,問道:“和我說說你走之後發生的事情吧。”
聽到沐遊的話,白流蘇身子微顫了一下,如是觸電般的鬆開了沐遊的手。說道:“不說這些了。”
沐遊見此,站了起來,正色道:“不管怎麼樣,既然你我再次見面,我如何都不會再讓你受半點委屈。你先回帝都吧。有什麼事情必須打電話給我,過了年之後,我會親自去帝都找你!”
報了電話號碼之後,沐遊便直接離去。
白流蘇有心結在,沐遊何嘗不是。白流蘇身上發生的事情如果不解決,這兩人肯定沒有辦法再回到從前如高中時期一樣。
看著沐遊離去,白流蘇眼中淚水再度奪眶而出,其中百味雜陳,有著太多的意味。沐遊的性情白流蘇很是清楚,而沐遊現在所擁有的卻白流蘇卻瞭解不到萬一。楊商榷之事,白流蘇自是擔心,楊家之勢擺在那裡,絕非是尋常可比。
沐遊快步離開公園,在無人看到的情況之下,轉變相貌,猛然躍起,藉助氣旋一飛沖天,穿梭在樹林之間,直奔紫金山山峰之上。飛花踏葉,如是臨時謫仙,只是身上煞氣更像是個從地獄之中出來的魔神。
一陣狂奔,以力洩憤,登臨巔峰,俯瞰群山。
沐遊很是沒有仙人氣質的從儲物玉簡之中拿出了手機,撥通了凌軒的電話。
“凌大哥,知道楊商榷這個人嗎?”
電話那頭的凌軒不知道沐遊緣何這麼問,但還是如實回答道:“知道,是帝都楊家的長子長孫。楊家家主是共和國碩果所存不多的幾個元勳之一,楊家之人多在軍部之中。”
“幫我轉告楊家,若是敢動白流蘇一根汗毛,我一定殺到他楊家,無論老少,雞犬不留!楊商榷,是一個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