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年齡相差三歲左右,在蘇雨剛出生的時候,蘇意遠才差不多記事,還未被灌輸爭搶家主之位的孩子,還在為自己有了妹妹而感到高興。 雖然之後的幾年他都已經在開始進行各項技能的訓練,很少會有空閒的時候,但他還是會抽出時間去看看那個正在茁壯成長的小生命。 並且在學會何為責任感之後,他還私自將妹妹蘇意雨納入自己的羽毛下,發誓要好好保護她。 但人和人之間終究是有差距的,在整個蘇家同輩的孩子中,他各項能力都平平無奇,連老師們都說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孩子,不值得花重金培養。 這些原本該揹著他說的話,卻無孔不入地鑽入了他的耳中。 已經開始慢慢失衡的心,在得知自己的父母將“天才”這個稱號給予妹妹之後,他學會了嫉妒。 嫉妒蘇意雨處處都比自己這個哥哥做的好,嫉妒她無論走到什麼地方,都是絕對的焦點和中心。 也嫉妒她佔據了大部分來自父母的愛。 而且這個從小就冷心冷情的人,從來不會因為親情和血緣關係而展露笑容,她從未對自己笑過,哪怕一次都沒有。 雖然嫉妒,但在那個時候,他們尚且還能維持表面上的和平。 甚至偶爾還會談心,蘇意雨告訴他,她很討厭這個家,遲早有一天會離開。 蘇意遠一邊假情假意地支援和鼓勵她,轉頭卻將這個大逆不道的想法告知了父母,結果就是蘇雨被關了禁閉,整整一個月。 蘇家的禁閉室,普通人進去待一個星期,出來都會神情恍惚,彷彿重活了一回。 一個月過去,等蘇意遠在門口迎接她時,只看到了一具宛如皮包骨頭的“屍體”,除了會呼吸之外,和他原來的那個妹妹沒有任何關聯。 這次禁閉,蘇意雨花了大半年的時間才恢復過來。 她沒有去追究是誰背叛了自己,只是接下來的時間,越加沉默寡言,也再沒有找蘇意遠談過心。 兩人在花園碰面的時候,就像是隻見過幾次面的普通朋友,點頭就算是打過招呼,連話都不想多說。 可蘇意遠還是低估了蘇意雨,明明離禁閉事件已經過去了兩年,本以為塵埃落定,她會原諒自己。 所以就帶上了一束花,去她的學校,準備將人接回來參加家族的晚宴。 回想起來,兩人在校門口對視的那幾分鐘,蘇意雨可能就已經想好要怎麼對付他了吧,所以後來的事才會那樣順理成章,他才沒有一點防備之心。 從床上醒來,蘇意遠看到睡在自己旁邊的人時,他的心瞬間涼透。 門被破開,沉著臉的父親帶著一群人衝了進來,混亂中,蘇意遠看到靠在門框邊,冷冷盯著自己的蘇意雨。 兒子睡了自己的老婆,這件事要是傳出去,蘇家的臉面該往哪擱? 於是在兩年後的今天,蘇意遠也體會到了被關禁閉是什麼滋味。 從那個地方出來後,他患上了幽閉恐懼症。 直到如今都沒有治癒。 兩人的鬥爭從此拉開序幕,蘇雨鼓勵子女之間相互排擠,所以蘇意遠也不再遮遮掩掩,每次都下了死手,卻始終沒能達成自己的目的。 進ICU已經是家常便飯,但令他最不能接受的是,蘇意雨在偷襲的時候,硬生生切斷了他的命根子。 失去了這東西,也就意味著他再沒有進入家族鬥爭的權利。 家族送他去國外去讀書,蘇意遠被踢出局了。 這全部都是因為蘇意雨,他最親愛的妹妹。 在國外韜光養晦這麼多年,他以為自己已經有了足夠的能力報復回來,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蘇意雨的死亡通知。 當時他就覺得蹊蹺,但所有人都這樣說,他找不到證據去反駁,這件事似乎就這樣被認定下來了。 知道喪屍爆發前一週,他收到來自國內的訊息,說有人查到了蘇意雨的動向,還說她現在已經更名為蘇雨,就躲在繁花市。 蘇意遠火急火燎趕回來,還沒來得及動身去找人,前所未有的災難就此爆發。 直到現在,整整七年時間過去,他們才真的見上了面。 “我的好妹妹,”蘇意遠哈哈大笑起來,“真是謝謝你給我留了個機會,不然我可就真的要抱憾終身了。” 裴漠仔細打量著現狀,然後附到蘇雨耳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