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再遲疑就沒有機會了,只要能脫了這難,主公必可打敗吳王!”
張攸之在電光火舌之間,猛的想起了叔父說的“成王之難”,這時高喊而出。
被這話一逼,王弘毅心中一明,於是脫下衣冠。
石謙這時,雖然遠處殺聲四起,卻絲毫不亂,氣從容不迫。
他先向王弘毅拜謝,這才取了冕服穿上,一件件絲毫不亂,等穿完了,眾人頓時眼睛一亮,只見他一身冕服,姿態從容,在這片刻,竟然隱隱有王氣,讓人一見就難以忘記。
“這是將生死置之度外啊,不想此子有著這大器。”張攸之心中暗想著。
石謙穿著王弘毅的衣冠,這時再一拜,大步踏上船頭,高喊:“丁傑,你這賊子,安能殺我?”
張範直這時高喊著:“臣去抵抗!”
也跟了上去。
遠處的丁傑見此,拼命向著石謙方向砍殺而去。
有著石謙吸引著火力,王弘毅終於獲得了喘息的機會,而親兵也可以重新佈防,只是片刻,三十個親兵,幾乎人人身帶血汙,卻半點不敢鬆懈,提著長刀,預備著最後一搏。
王弘毅此時有些狼狽,才脫了衣服,頭髮蓬亂,不過這時已經鎮靜下來,坐在後面的一張椅子上。
外面殺聲四起,咆哮呼喝。
不得不說,關鍵是蜀艦有一半是火器兵,這時肉搏卻不堪而戰,而吳艦沒有火器,到處是善戰的精兵,這才導致著這惡劣的戰局。
這時,甲板上,已經是血水染的一片暗紅,血甚至排洩不出去,而在這時,吳兵可以說已經不惜一切代價,拼死而戰,這聲音清晰傳進裡面,王弘毅充耳不聞,心情更加沉靜下來。
這時船擱淺,沒有去處,凝看著遠處,雖然在甲板上,還是能看見激烈的紫氣在燃燒,雖然這紫氣燃燒大損吳王氣運,但是隻要能殺得自己,就什麼都值了。
鼎器上,不斷有著一道道紅光,赤如鮮血,光華灼灼,如虎吼,似龍吟,貫穿天空打過來,每次打擊,都使鼎搖擺不定,甚至開始出現了裂痕。
王弘毅取下長劍,抽出半尺許、寒光閃閃,小心抽出來,用白絹揩拭著,緩緩站起身來,突然間笑著:“哈哈……不想今日遇到絕境,張攸之,你悔了嗎?”
張攸之這時也鎮靜下來,聽了這話,笑著:“我本來只是布衣,能簡拔而出,都是受主公的大恩。即使粉身碎骨又有何懼,臣死不足惜,唯惜不能再以報我主!”
說著,又恭謹行禮,說著:“若是敵將再殺到主公駕前,請許我在前先死!”
王弘毅這時,站起身來,臉色平靜,瞬間,他記憶起了前世王守田的最後記憶。
是日,大汗設酒宴於承乾宮,最後招降之,王守田堅拒。
大漢大怒,下令在大殿中就處死。
臨刑前,大汗又問王守田:“汝現在有什麼話要說?”
王守田這時,已經,整了整衣服,說著:“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
這時殿上,胡兵密密麻麻,不少漢人降官,都不由低頭,不敢對看王守田。
“孔曰成仁,孟曰取義,唯其義盡,所以仁至。讀聖賢書,所學何事?而今而後,庶幾無愧。”大汗唸了幾遍,就要下達命令處死。
這時,王守田又說:“先賢所說,唯此句不然,漢家江山破碎,神州蒙難,豈因一死而無愧之,我有愧也!”
想到這裡,王弘毅苦笑:“漢家江山破碎,神州蒙難,孤本想撥亂反正,不想今日走上絕路,豈因一死而無愧之,我有愧也!”
說完,令著:“船上有大桶火藥,雖此時下雨,但是船艙中可使用,到了最後,孤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