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我只是希望你以大局為重,並沒有想拆散你們。”
“……好。”
***
雖說是公司內部的宴會,規格卻很高,還沒走到酒店門外,比普通小汽車車身還寬的紅地毯就鋪到了眼前。
穿著曳地長禮服的女士們三三兩兩依次踏上。
入夜後,這城市的霓虹燈就大片大片地亮了起來,深深淺淺的光線交織,把夜色襯得妖嬈。不時有相機的閃光亮起,耀星只邀請了部分交好的媒體參加,守在紅毯兩側。
林琅也穿了一襲暗紫色的及地長裙,一手拎著裙襬,一手捏住手包,快步往前。心中暗自懊惱差點被蔡檬開的玩笑給騙了,她昨天還一本正經地說今天的宴會穿牛仔褲都可以,好在臨到出門前一刻,她提醒林琅記得挑一件正式禮服。
初春的京城寒意逼人,夜風冰稜一般剜上裸。露的大塊後背。林琅匆匆踏上臺階,正低頭看路,肩頭忽有衣物搭上。
一抬頭,是秦冉,為她披上一件皮外套。他手邊挽著已顯懷的祝可音,兩個人笑意吟吟,瞧著很是恩愛。
林琅連聲道謝,略略欠身,讓他們先進去。
她倚靠酒店門外的巨大圓形立柱,回身遙望,有一瞬的失神。被錦衣華服包裹住的人影看著總有些失真,或霧鬢雲鬟,或星轉雙眸。他們款款走過被光束打亮的噴泉,優雅地笑著。
蔡檬走上來,看見發呆的林琅,驚詫道:“怎麼不進去?”
林琅不想和她兜圈子,問:“默懷呢?”
蔡檬略一沉吟,說:“你先進去,他一會兒……和Lily一起來。”
酒店大廳上方吊著華麗到浮誇的水晶燈,兩邊的牆壁上刻有精美的浮雕。身著燕尾服的侍者繫著寶藍色小領結,含笑彎腰迎進陸續走入的賓客。
這宴會的陣仗很大,耀星似乎也想借此彰顯財力,把去年年底沒能舉行的年會也一塊兒挪到今天,對外宣稱辦了個大party。
還請到了《蝶夢吟》的主創。
幾十個人難得都到齊了,站在臺上接受眾人的目光。
唯獨少了阮默懷。
八點一到,燈光就暗了下來,聚光燈打在不知何時關起的正門上。兩名侍者上前拉開,阮默懷挽著傅疏琳一同走進門來。
全場的視線不約而同轉了過去。
阮默懷穿一身絲絨質地的黑色短款燕尾服,緞面翻領,單粒扣。內搭白色翼領襯衫和黑色背心,飾以黑色領結。深色西褲側面鑲嵌一條緞帶,腳上一雙錚亮的黑色牛津鞋。他梳了一個貝克漢姆那樣的背頭,下巴一圈淺淺的胡茬。五官很乾淨,鬢角短而利落,人看著英俊又成熟。
傅疏琳的長髮則看似隨意地挽上,搭在一側的身前,親切又溫和地笑著。一襲黑色的曳地長裙與阮默懷非常搭。她挽得很緊,不時看向他,眼中無限柔情。
她在臺上發表致辭的時候,阮默懷雙手交疊,垂眼站在她身邊。
林琅看著,如鯁在喉。
他不在的這些天,她特意沒有問,因為不想變成熱愛盯梢的妒婦。想分給他沒有她參與的空間,是出於對他的信任。很多道理,她都明明白白的知道,可當現實以她不願面對的方式呈現眼前,她真的不想看。
連同她的聲音——她說了什麼,聽不清楚,選擇性失聰,只看到她唇齒的開合。
一陣熱烈的掌聲之後,路導上臺致辭。
林琅也沒注意,目光緊緊盯住站在他身邊的那兩人——正好位於光線明暗的交界,能看到動作,卻看不見表情。傅疏琳湊到阮默懷耳邊說著什麼,他低下頭,她手臂挽過他的脖子。
林琅在為自己的忍耐做倒計時。
雖然蔡檬無數次地解釋開導過,連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