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下崗。兒子讀書,就靠我一個人掙錢養家。大城市的錢好掙吧,出去闖蕩幾年。真的出息了。一個月怎麼也得掙上萬兒八千的吧。” 朱珠聽著這話怎麼也不像是恭維,說了一句哪裡掙得這麼多,外面掙錢也不容易之類的話,就不再搭理他了。 小車司機討了個沒趣,就開始傳播八卦,什麼隔壁鄰居地女兒在深打工,被一個香港大老闆包養了,老闆出錢給她在縣裡買了一套新房,又花錢給她裝修了,家裡的電器什麼都是老闆花的錢,這個老闆過年的時候還回來過一趟,比女孩她爸小不了幾歲,這樣地翁婿見面一定很好玩了,這邊是叫兄弟呢,還是叫賢婿?那邊是叫爸爸呢,還是叫大哥? 吃完飯,救護車司機與小車司機走在前面,救護車司機悄聲說:“嘴上積點德吧。人家姑娘也不容易,不管怎樣,衝著她這份孝心,就把許多男人也給比下去了。你管她是做什麼的呢!” 小車司機的饒舌讓李暢很是惱火,又不好發作,弄不好就給人坐實了這件事的印象,朱珠的根在這裡,流言可畏,這種人的嘴巴是很難封住的。總不成為了這事把人家給殺了吧。 忍受著小車司機的碎嘴,李暢一行終於到了武漢,李暢告訴曾昆想個招把小車司機趕回去,曾昆問那車子怎麼辦? “到了武漢,只要有錢,你還怕沒有車子嗎?” 到了武漢,李暢說晚上趕路不利於病人休息,宣 漢休息一晚,第二天一早再出發,找家酒店,安排住李暢作了難,酒店方面決不允許病人入住酒店,說是怕影響他們的生意,要是客人看到幾個人抬著一副擔架走進酒店,以後誰還來住宿啊!除非病人能被攙扶著自己走進去。可是,李暢地母親根本就起不來床,不用擔架還真的沒辦法送進酒店去。 最後還是找了一個小旅館,花了多一倍的房租才把朱珠地母親安頓好。 一夜無話,朱珠和母親住在一起,她似乎有點避嫌的心態,吃完晚飯一進房間就沒再出來,晚飯期間與李暢也沒有幾句話說。 饒舌的小車司機慫恿著出去娛樂一下,李暢知道司機所說的娛樂是什麼意思,他不想在這種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惹出什麼事來,對司機的建議不置可否。朱珠吃點東西就回房間了,司機的建議也是在朱珠走後才提出來的,見李暢不接話,又反覆暗示了幾次,說李暢肯定是第一次來武漢,他作為地主,理應給李暢噹噹嚮導,出去玩玩,唱個歌洗個澡什麼的。李暢有點煩了,說你想玩你自己去吧,我們累了,想休息。這話說得有點硬邦邦。 這個司機是石磊託了他在縣政府做副縣長的親戚從一個政府部門連車帶人借來的,好車是領導要用的,自然借不出來,只好借一輛普通車子。這個司機在權力部門待長了,沾染了一些毛病,也長了一些脾氣。間李暢做事如此不給面子,小車司機話裡話外就有點夾槍帶棒了。 李暢念頭一轉,這傢伙說話如此饒舌,要真的得罪了他,回去說話添油加醋,朱珠回去還怎麼混?於是對曾昆耳語了幾句,把自己的擔心對他說了。曾昆笑道,這事包在他身上了。 第二天早上起來,李暢就見這個司機有點蔫,吃罷早飯去開車的時候,發現車子也發動不起來了,只好打電話讓修理廠來人,來了兩個技術人員看了看,毛病不小,得把車拖回去修理。李暢心知肚明,假裝抱怨道:“這這麼辦,好好的開到這裡就壞了。今天還必須得走,老人的病不能耽擱了。” — 曾昆說:“師傅就在這裡安心修車吧,我們重新租輛車上路。”於是扔下他出去找車,兩個小時後,舊車沒租著,卻開了一輛新的奧迪回來了。 說也奇怪,李暢他們人沒有壓住小車司機的傲氣,車子卻壓住了。司機見了這輛最新型的奧迪,二話沒說,去修理廠盯著修車的事情去了。比起這輛車,自己開的那輛車有點見不得人了。 路上,李暢很奇怪司機的表現,問起曾昆,曾昆哈哈大笑起來,差點把車開得扭成了麻花。曾昆忍住笑,告訴了李暢事情的經過。 原來司機師傅在李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