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拉來這筆投資,將給他的競爭力增加一個重量級的砝碼。 劉書記坐在大班椅上,雙眼微閉,坐在沙發上的謝秘書要不是看見劉書記的手拿著簽字筆在手心一拍一拍地,還真的以為他睡著了。不過。這不是他的事,即使劉書記睡著了,他還得按部就班地彙報。 秘書早已習慣了劉書記這種習慣,每逢遇到難以決斷會這樣,微閉的雙眼好像是在收斂自己的精神,集中注意力思考自己面對的問題。 謝秘書條理清晰地把工作都彙報完了,默默地坐在那裡,等著劉書記的指示。 “繼續,繼續。”劉書記睜開雙眼。挺直了身子。 — “劉書記,已經彙報完了,這個投資事件目前引發的風波已經波及到相鄰的地級市,總計,已經有三個縣向李暢提出了邀請,本地區也有兩個縣向李暢發出了邀請。李暢目前雖然還沒有接受任何一家的邀請,不過。李暢已經和江州區地殷區長接觸過幾次了,是接觸最密切的一家。” “這個老滑頭,昨天在省裡開會時,他還裝著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沒想到已經在暗中下手了。”劉書記說。 謝秘書知道劉書記說的是江州區所在的地級市的王書記。劉書記和王書記既是戰友,也是一對冤家。 “劉書記,請恕說句不該我說的話。”謝秘書說,跟著劉書記久了,謝秘書說話隨便些了。他在下面,知道一些傳不到劉書記耳朵裡地話。雖然陳有福是劉書記的人。可是這個事情處理得有些問題,搞不好會給劉書記帶來麻煩。現在省裡各個地方都在提把經濟建設放在首位,把GDP的提高作為職業政績中最重要的指標。而拒絕幾十億的投資,還真的是需要點勇氣。可是在謝秘書看來。陳有福的這種勇氣簡直就是幼稚,政治上的極不成熟。 “你不用說,我知道你的意思。”劉書記做了個手勢,阻止了謝秘書。“這事情不那麼簡單。這幾十億地投資,既是機遇,也是陷阱。陳有福小心一點沒有錯。” 雖然阻止了謝秘書對陳有福進的讒言,劉書記還是明顯有點煩惱,他擺了擺手,謝秘書乖巧地悄悄走出了辦公室。 劉書記想起了上次陳有福來彙報工作的情景。就在昌寧縣第二次辦公會討論李暢的投資案之後。 陳有福是劉書記一手提拔起來地幹部,在縣長的位置上已經幹了快兩屆了。副縣長也幹了兩屆,在昌寧縣算是老人了。本來在上次換屆選舉中,劉書記打算把陳有福扶正。做一屆書記,再到市裡來,陳有福已經快五十歲的人了,還能幹幾屆呢?沒想到,省裡另有安排,從湘西空降了一個書記過來。 陳有福算得上是劉書記的人,而唐連雲是外來戶,誰親誰疏,誰遠誰近還不是一目瞭然。唐連雲雖然在省裡有些背景,但是強龍還不壓地頭蛇,他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能折騰出什麼花樣? 那次,陳有福一進劉書記的辦公室就是一臉的官司,聽了陳有福幾句話,劉書記就知道了陳有福這一臉官司是針對唐連雲的,雖然彙報工作時按部就班,條理分明,但是劉書記還是敏感地察覺到,在冠冕堂皇的話裡總是掩蓋著另一種情緒。 劉書記對陳有福和唐連雲的矛盾早有耳聞,實際上這還是他縱容默許地結果,要不然他陳有福只不過是縣裡的二把手,雖然在昌寧耕耘已久,但一把手的權力也是他必須忌憚地,要不是有劉書記在後面撐腰,唐連雲不會這麼被動。 當時沒有在意,以為只不過是陳有福對唐連雲不滿的表現。陳有福在彙報時,知道領導喜歡聽什麼,忌諱什麼,把李暢的投資,透過語言的加工處理,變成另外一種味道說出來,雖然陳有福沒有直接說出炒概念圈錢、非法融資、權力洗牌這樣的句子,但聽話聽音,劉書記已經聽出了話外的意思。而政策上的桎梏,反而不是他所重點關心的問題了。 雖然並沒有推翻陳有福的結論,不過,劉書記對陳有福處理問題的方式還是表示了自己的不滿,過於情緒化了。按劉書記的話說,即使是唐連雲引進來的,把這個投資人拉過來也不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