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安西戰陣的兩邊和後面去了。
看到這個架勢,王承恩滿頭大汗,問道:“中丞,他們這是要做什麼?”
高仙芝沉默不語,一張臉皺成了個包子。對方意圖再明確不過了,這是要圍而不攻,消耗這邊計程車氣,然後在尋機一擊破敵。
看來自己倒是小瞧這幫馬匪了。
時間過了許久,太陽已經有一個多人高,暖洋洋照在人和戰馬的身上,將晚上鬱積的寒氣一掃而光。雙方就這麼對峙著,對方人多且分散,安西軍沒辦法主動攻擊。
而馬匪卻是打定了主意圍而不攻,只在消耗安西軍士氣。開始時還有幾個心急的想過來騷擾,還沒來得及開弓搭箭就被高仙芝遠遠的射死,之後就再沒馬匪過來觸這個黴頭,只在遠遠監視。
安西衛士計程車氣已經有明顯的下降,很多人的臉上不再像剛開始那樣意氣高昂,而是慢慢出現了煩躁和沮喪的表情。
長時間的全神貫注和精神高度緊張已經讓安西衛士出現了疲倦的姿態,情況十分不妙。
高仙芝大聲罵了一句家鄉粗話,下令全軍上馬,緩慢向前。
馬匪依然沒有發動攻擊。
段秀實急切地問道:“中丞,如何措置?”
“馬匪中有突厥人。”高仙芝想了一下說道:“突厥人慣常使用的襲擾戰術,用騎兵遠遠監視,跟蹤,使敵人疲憊,最後才發動攻擊。就像狼群跟蹤鹿群一樣,遠遠地跟著,使對方緊張,崩潰,然後突然發動襲擊。他們把我們當做鹿群了。”
“那我們應該如何應對?”
“沒有別的辦法,他們敢進攻我們就跟他們打;他們不進攻我們就往前走,只有走過這片戈壁,我們就能甩脫他們,甚至擊潰他們。”
高仙芝很肯定地說道,但其實心裡也是忐忑不安,關鍵是要走出這片滿是碎石的戈壁才行啊。如果到了夜晚還走不出,那情況就萬分危急了。到時候我們不敢睡覺,就會被熬鷹活活熬死。這裡的絕大多數人將會再也無法看到明天的太陽。
怎麼辦?
他突然想到昨天蕭去病的話:“為什麼我們不給馬蹄穿上鞋子呢?”“我們可以做四個鐵的馬掌,釘在馬蹄下面,這不就等於給馬穿上鞋子了嗎?”
好辦法啊,等回到龜茲一定要試一試這個辦法。如果果然好用就爭取在徵河中之前,在全軍推廣。高仙芝不自覺地看了一眼蕭去病。
此時的蕭去病正騎在馬上滿腦子的問號。他沒想到高仙芝回龜茲的路上會出這麼多情況,因為按照記載高仙芝是安全回到了龜茲的。高仙芝審問馬匪以及他和段秀實的對方蕭去病是一字不漏的全都聽到了,按說在另一個沒有自己出現的時空,高仙芝也應該是遭遇了夜襲的。
那麼既然高仙芝在那個時空安全回到了龜茲,這一回也應該沒有問題吧?但他的衛士估計要死很多。蕭去病無法去想象再另一個時空,這支騎隊到底經歷了怎樣的艱難險阻,這些意氣風發的安西衛士到底死了多少?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讓高仙芝那麼急切地去攻打怛羅斯?他把賬算在石國上了?
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蕭去病轉過頭,打馬來到高仙芝旁邊:“中丞,聽說對面馬匪多是九國胡和突厥人?”
“嗯。”高仙芝點了點頭。
“聽說九國胡和突厥人都以勇猛自誇。他們的首領各自都有自己的衛士,叫做拓揭,尚武好鬥?”這些內容是蕭去病從老爸整理的資料上看到的。據說突厥和昭武九國胡的首領都有自己的衛士叫做拓揭,有點像西方的騎士。喜歡好勇鬥狠,喜歡比武,崇尚武力高強之人。
“是的。”高仙芝遲疑了一下回答道,他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不明白蕭去病問這個是什麼意思。
蕭去病笑道:“中丞,你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