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也就送了。也沒人會說什麼,可他偏不,十個裝著金銀珠寶,名貴衣服的大箱子,就這麼敞開蓋子,給所有人看,而蕭去病本人,更是在新郎服外面,披了一件明黃色的御袍!
皇帝賜給他的御袍,他不焚香供奉在家裡,竟然真的就穿在身上,御袍可是有一條五爪金龍!
這樣的大張旗鼓,身披龍袍,故意露財炫富,一下就形成了巨大轟動。街道兩邊的小老百姓和普通商賈一個個看得眼睛都直了,不住地咋舌。
而那些在街道兩旁,坊市內酒樓遠遠觀看長安權貴們更是看得兩眼噴火,恨不得跑下去將蕭去病生吞活剝。
好你個蕭去病,阻攔了我們的財路,你卻大肆斂財。兩百貫一罈的仙人醉和仙人釀,現在賣到四百貫一壺都不能每天供應的仙人茶,十貫一塊的,十貫一瓶的香皂和玫瑰甘油,一兩一貫的肉鬆,還有各種賣出天價的桌椅,沙發。
這段時間,醉仙樓和四海超市賺錢都賺瘋了,現在聽說又在籌備什麼四海車馬行,準備出售這種新式的四輪馬車,到時候肯定也是無比賺錢。
原本大家對此就無比眼紅,但攝於蕭去病有皇帝支援,且四海商社的收入大多數都要用來練兵和上繳皇帝大盈庫。
這些權貴們即便眼紅,也不能做什麼,現在倒好,你蕭去病竟然將賺來的錢都用來送聘禮。還有,這麼多的珠寶玉石,肯定是蕭去病河中之戰和宥州之戰偷偷截留的戰利品!
隨著長長的車隊魚貫進入安業坊的何府大院,外面的議論之聲也就漸漸飄了起來。
“這梁國公真是是少年英雄,嘖嘖,不但是大唐戰神,更是大唐財神,真有錢啊!”
“你懂得什麼,梁國公會賺錢不假,但據說四海商社賺來的錢,都是國家的。梁國公如此露財,而且這大唐金銀幣還未正式流通,他就拿來當聘禮,實在讓人費解啊。”
“你是說梁國公這是貪|贓枉法,監守自盜?而且他還披著一件有五爪金龍的御袍,他這是不是大不敬?”
“噤聲,我可沒這麼說。”
崇業坊東北角一座靠街的三層小樓內,虢國夫人楊玉瑤的眼睛早已經被第一輛四輪馬車和馬車上的金銀珠寶給晃花,到現在都有些沒回過神來。
在她的身旁,大姐韓國夫人一臉的垂涎之色,眼睛放光道:“這蕭去病還真是豪富,醉仙樓和四海商社竟然這麼賺錢。”
楊玉瑤這才回過神來,憤憤不平道:“我們回去,派人去請那幽州胡兒,來我們府上。”
八姐秦國夫人一樣眼熱,但同時心中又免不了有些疑惑,這蕭去病剛剛失了聖寵,又得罪了滿朝的權貴,這個時候,還毫無顧忌的故意炫耀財富,是何道理?
同樣有這樣疑問的還有蕭去病的準岳父,新任長安市署令何建。裡間酒宴之上,待蕭去病給敬過一輪酒之後,何建便忍不住開口問了。
“賢婿啊,現如今你聖寵不再,又滿朝皆敵,全無依靠。那些記恨你斷他們財路的權貴們。都睜大了眼睛想要找你的錯處呢。
這個時候。你就應該謹小慎微。低調行事,為何這次納徵你要反其道行之呢?你不怕被彈劾嗎?”
何建說完,外公王元寶和其他兩個舅舅王玉成,王玉珏也跟著點了點頭,表示這也是他們的疑問。
蕭去病和身邊的何可兒對視一眼,微微笑道:“回岳丈的話,小婿正是故意做給他們看,讓他們來彈劾自己的。”
何建一下張大了嘴巴。好半天才道:“這是為何?”
蕭去病道:“貴妃娘娘待我極好,有貴妃娘娘這層關係在,即便被彈劾,總不至於壓迫過甚。
此次出征宥州,我的威名也打出來了,有人屠和大唐戰神這兩個名號在,現在群胡心懷異心,陛下總要留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