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躲雨。”
子菱一看對方,原來卻是雨珠。因不願和她多說,子菱微一點頭,便將視線轉向春香剛才離開的地方。
雨珠自是看出子菱冷漠的態度,後退了半步,貼在牆壁上,打了幾個噴嚏後,突然輕聲一笑道:“沒想到當年一般地位的***,如今卻要讓我恭稱一聲娘子。老天爺給人的命運還真是讓人算不出來呀。”
這般陰陽怪氣的話,讓子菱聽了心中不是個滋味,忍不住回過頭正看著雨珠臉上露出的古怪的笑容。
子菱面不變色,一笑道:“我不知雨珠你說甚?”
雨珠絞乾手絹,然後一把擦去臉上的水,笑道:“絹兒,你又何必裝作不認識如今的雨珠以前的銀珠。前些日子我便見你眼熟,本還懷疑你是否和之前我認識的絹兒有親屬關係。結果待我見過你繡的花和**之後,卻能肯定你是絹兒,你繡的可是和二姐繡的那些物事一脈相承。再說”
雨珠臉上的笑有些玩意,“就算人再怎變,這五官的位置卻變不了多少,你可別說你是絹兒的姐妹之類的話,我可知她只有一位親弟弟。”
子菱雖被戳穿了以前的身份。可她也沒有必要開口承認,只看了一眼雨珠又把目光投向灰暗的夜空。
見著子菱一直不承認身份,雨珠收起臉上的笑,走近了一步,壓低了聲音道:“其實無所謂娘子你是不是絹兒,我只是求娘子一件事,不,應該是交換一件事。”
子菱也不看對方,慢條斯理道:“我拒絕。”
雨珠沒想到子菱這般快速的拒絕自己的提議,勉強一笑道:“難道娘子對你身邊有些女使的身份不好奇嗎?”
子菱轉過頭望著雨珠,“你到底想做甚?我可沒有想踏進四房那攤爛泥的興趣。”
雨珠失笑道:“你且放心,我只請你幫我一個忙。”她的表情變得正經一字一句:“若有一日我不幸身亡,我只希望娘子看在曾相識的份上,能幫我尋一個去處埋了就可,不要讓我拋屍荒野,成了孤魂野鬼。”
子菱完全沒有想到雨珠央她的居然是自己的後事,搖頭道:“荒唐,你活得好好的,幹甚咒自己。再說就算是身後事,也是有你的親人操辦。”
雨珠露出嘲諷的表情,“如我還能找親人那就好了,想來以後真死了,連掃墓上香的人也找不到一位。”
子菱脫口而出道:“你不是有弟弟嗎?”話一出。她卻窘然了,居然自己的話出了漏洞,果然裝傻裝糊塗的境界還不夠。
雨珠望著子菱,失笑道:“你果然是絹兒。難為你還記得我有一位弟弟。”垂下頭,她自言話語道:“可憐我們分別快十年。”
子菱見雨珠表情失落,心眼一動,難道雨珠不知道她弟弟在甚地方。自己是多嘴說出來,還是裝作不知道?子菱心中有些猶豫,但再一想就算說出來又和自己有甚關係,便半遮半掩問道:“你可知你弟弟如今在甚地方?”
雨珠沒想到子菱問出這樣古怪的問題,待反應過來。顧不得甚禮數,一把抓住子菱的手,呼吸急促道:“難道你知道我弟弟的下落。”
子菱想了一下才微點一下頭,那一刻雨珠表情可稱得上萬般驚喜,發現自己還抓著子菱的手她忙鬆開後,卻抑制不了情緒上的激動,嚷道:“沒想到,沒想到,我居然還能找到弟弟。”
“他在甚地方?你怎麼知道是他?”雨珠稍平靜下來,不停追問道子菱。
子菱也不便多解釋,含糊其詞道:“我曾在大巷口附近見過笑得和你有些相像的男子,長得有些男生女相,面板很白”
“是我弟弟。”雨珠竟然不用子菱再細說,急切道:“一定就是我弟弟,求娘子幫我一個忙,將我偷帶出王府,我要去見弟弟。”
子菱驚愕道:“你在說甚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