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隱地,聽到馬蹄的聲音響起。霍尋安的心一緊,來了,等待一天的運糧軍隊終於來了。在夜色中,沒有一點的燭火,黑漆漆的前方只能聽見鐵鏈沉重的落下聲,皓月城的城門,開啟了。
霍尋安在心裡默默地計算,運糧的軍隊應該開始進城了,這個時候想在短時間內關閉城門是不可能了。他迅速地從地上一躍而起,執起方天戟飛奔向城門。“衝!”霍尋安中氣十足地朝身後計程車兵吼了一聲,然後飛快地衝進城門。
隴北國的將士聽到霍尋安的吼聲,立刻點燃了火把,看到霍尋安孤身一人衝向城門,他們立刻掏出兵器阻擋霍尋安的步伐。但是霍尋安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裡,面對千軍的時候他都面不改色地拖著參將衝進內部,更何況是現在。所有擋在他前面的人都被他一擊斬斷生路,他矯健的身影一下躍過糧草車,一翻身躍進皓月城內。
“關城門,快關城門!”有人舉著火把高聲喊道。糧草車加快了步伐走進皓月城內,聞訊而來計程車兵把霍尋安團團圍住。霍尋安力敵千鈞地劈開一條路,但是就在他突入城中的時候,他發現,他計程車兵並沒喲跟來。
一股灼熱的氣息撲面而來,霍尋安回頭一看,著火了。霍尋安心中大駭,怎麼回事,怎麼會起火?迅速燃氣的火焰在城門和草叢之間升起一道火龍,霍尋安計程車兵都在忙著救火,大火不撲滅,他們無法突圍火的障礙衝進城門。
霍尋安咬牙切齒地砍著不斷向他湧來的隴北國士兵,如果他在這裡堅持到士兵撲滅大火衝進來,他的下場只有被前仆後繼的隴北國士兵活活打死,但是如果他現在回去,心血就白費了,皓月城得到糧草的補給,下次再攻打就難入上天!
霍尋安在心裡飛快地衡量了一下,他果斷地反手一轉,衝向城門。機會還會再有,但是命只有一條,他要留著這條命去向韓臨楓提親。
就在他飛身返回城外的時候,他猛地感到一陣刀絞般的腹痛。一時不妨痛得跌倒在地。怎麼回事,怎麼會腹痛?霍尋安快速地思索了一下,整整一天他沒有進食,只有在進攻前喝了一口副官遞過來的水,難道是副官?
媽的,霍尋安在心裡怒罵道,該死的副官,他一定是看出了參將的死不對勁。這時霍尋安已經沒有力氣再咒罵副官了。他一手拿著方天戟,一手捂著腹部加快速度地朝城門衝去。他不停地揮動著手中的兵器,不知道身上添了多少道傷痕,但是他來不及去顧及了,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如果這個時候他倒下了,人人都只會以為他死在隴北士兵的刀下,有誰會去替他驗屍發現他是被人下毒,不過,那個時候他也應該沒屍骨了吧。
霍尋安沉住一口氣,面對漸漸闔上的城門雙腳一踮,想要月上城門,但是他躍到一半的時候發現,我|操,幹,頂你個肺,老子真氣竟然沒了。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軀像是脫線的風箏一樣從空中虛脫地重重地跌落會地面。隴北國計程車兵立刻像是餓了三個月的狼一樣蜂擁而上,五花大綁地捆起霍尋安。
過了n久,霍尋安向鳳卿華提及這一段的時候還心有餘悸,他以為自己就要死在皓月城了。鳳卿華也是心有餘悸,她真為尋安兄的貞|潔捏一把汗。
霍尋安並沒有被當場斬殺,而是被捆得結結實實地,像是兩隻五芳齋粽子綁在一起一樣被推著進入一個大堂。霍尋安一眼掃過去,牆壁上掛著些弓箭,大堂的正中央有一張桌子,周圍是各式各樣,五花八門的刑具,這裡應該就是隴北國審訊的地方吧。
隴北國的糙漢子惡狠狠地在霍尋安的膝蓋上踢了一腳,迫使他跪下。桌子前端坐著一個濃眉大眼的莽漢。他的五官很是猙獰,絲毫不遜色於霍尋安的滿身煞氣,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傷疤,一看就知道是社會不安分分子,窮兇極惡之徒。
他惡狠狠地一拍驚堂木,朝霍